外响起,虽然有些不情愿,刚才还凶神恶煞一般向上冲击的蒙古骑兵还是不得不缓缓退却。
安吉军大大小小的将士,也像是虚脱了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却已经没有力气追杀。放眼望去曾经空旷的寨墙前后,堆满了两军的尸体,纵横肆意流淌的鲜血已经充盈了每一条小小的车辙、蹄印。
拒马刀阵缓缓打开,安吉军士卒们蜂拥而上,一队人有条不紊的收拾尸体,警戒退却的蒙古骑兵,另一队人则拥上去搀扶软倒在地的百余名九死一生的勇士。
身份仅次于苏刘义,也是在刚才负责指挥派兵布阵的安吉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池重山一把扶起人群中的苏刘义,却什么也没有说,看着蒙古骑兵退去,所有人死里逃生,池重山也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丝灵魂似的。他自己知道,如果苏刘义刚才战死了,那么自己肯定难以指挥安吉军,这支纵横淮上的强军终究只有崩溃这一种可能。
苏刘义反过来拍了拍池重山的肩膀,池重山身子颤抖一下,下意识的问道:“将军,您说这鞑子可是真的退去了?”
回头看看远方密集的军阵,苏刘义摇了摇头,走进拒马大阵:“可能只是暂时性收兵休整一下,也可能想要招降。阿术这一次想必也是亲来了,他不会就这样损兵折将之后无功而返的。要知道北面朝堂上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人,一点儿也不比我们这边少。”
池重山刚刚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