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是真的生气了,而追随而来的百战都骑兵又何尝不是怒火中烧,天武军向来是从不吃亏的主,郢州城都是已经一口吞进来的肥肉了,鄂州屯驻大兵竟然还敢来抢,简直就是不把天武军放在眼里!
试问天下,论飞扬跋扈,还有谁比得上从临安一路闯荡出来的叶使君、叶衙内?
和天武军为敌,你鄂州屯驻大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虽然只有三百百战都骑兵,却也足够在这郢州城中让你们闻风丧胆了。要知道当初叶应武在镇江府也只是带着百战都,把整个镇江屯驻大兵搅得天翻地覆。
更何况急行军的天武军后厢,已经越来越近,估计还有一两个时辰就能够全面接手郢州城。
几名鄂州屯驻大兵的都指挥使已经吓的软瘫在地上,不过江铁可不会给他们留情面,自然有士卒押着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几声接连起伏的惨叫声,一颗颗鲜亮的头颅抛到了大堂前。
叶应武冷冷一笑。再看向汪立信,汪立信嘴里发苦。却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缓缓上前,步履蹒跚、脚底发软,不过当他走到叶应武面前的时候,还是勉强拱手说道:
“湖南安抚使、鄂州知州汪立信,见过叶知州。”
叶应武淡淡瞥了他一眼:“叶知州?没想到汪相公竟然还不知道某现在是大宋的沿江制置副使,怕是应该称呼一声制置使才对,更无论如何,也是当得起一声叶相公的吧。”
汪立信心中打了一个机灵。不知道这是不是下马威,不过此时叶应武说话不冷不淡,再加上自己的前面几个头颅摆的很整齐,让汪立信容不得不屈服,当下里苦笑着说道:
“是余的口误,还请叶相公不要见怪。不知道叶相公有何见教,鄙人洗耳恭听。”
叶应武笑着说道:“也不需要汪相公多做什么,不过鄂州屯驻大兵,还请汪相公随某前去接收一下。毕竟是两万人的大军,若是出了什么乱子的话,某怕手下这些杀胚管不住手中刀啊,到时候有所死伤的话。岂不是令人惋惜。”
汪立信皱了皱眉,就直挺挺的站在马下,抬头看向叶应武。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所以也就没有之前那样恐惧:“不知道叶相公这样说话算不算是在胁迫鄙人?”
江铁刚想要发作。却被叶应武拦下了,叶应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么说来刚才汪相公是自己走过来的。那还真的是某冤枉汪相公了,江铁,伺候汪相公上路吧,威胁天武军的人没有活着的道理。”
汪立信梗着脖子说道:“你这是胡说八道,某已经拼尽全力,奈何还是让陈锋那几个家伙把士卒煽动起来,你还想让某做什么?难不成某要把这条命白白的搭在这里么。”
不只是叶应武,旁边邓光荐、章诚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对于这个最终也为了大宋壮烈战死的汪立信,叶应武以后还是打算委以重任的,毕竟这个人打仗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在处理政务上面是有三分本事的,能够将被忽必烈曾经大肆掠夺之后的鄂州在短短几年中重新经营成南宋在江北的重镇,不是正常人有这等本领的。
叶应武也不再揶揄汪立信,而是正色说道:“汪相公,多有冒犯,还请汪相公海涵,便请汪相公在前面带路吧。”
叶应武说的郑重,但是背后的意思也很清楚,这一次天武军收编鄂州屯驻大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汪立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帮着天武军干活,有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但是要是不听话,那么你脚边这几个头颅就是你的下场!
汪立信苦笑一声,冲着叶应武一拱手:“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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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应武也顾不上和章诚等人寒暄,更是没有来得及参见自家爹爹,径直带着三百骑兵出了府衙。
大家上各处跑动的都是慌乱不堪的人群,因为郢州百姓大多数都已经因为战乱而逃到南面或者出城去了,所以城中多数都是想要发一笔横财的鄂州屯驻大兵士卒,这些宋军眼睛中都浮现出贪婪的光彩,打量着周围的屋舍。
一间间房屋被撞开,一名名身上披着丝帛的士卒哈哈大笑着跑上街道。而城中各处已经升腾起来黑烟,也不知道有多少乱兵在刚才涌进了城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最后仅剩的郢州百姓惨遭毒手。
“都是宋人,都是汉人,何苦来哉!”汪立信看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境况,忍不住感慨一声。
叶应武可没有这个功夫像他一样抒发情感,而是一把抽出佩剑,身后章诚已经带人赶过来:
“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