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诚听令!”
两员大将同时应了一声。
“迅速平乱,一切敢于抢掠者,格杀勿论!”叶应武冷声说道,“这些抢夺金银细软的废物,天武军现在还并不需要!”
章诚和江铁毫不犹豫的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而叶应武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追随着自己的小阳子:“小阳子,随某直接去鄂州屯驻大兵营寨,一路上要是遇见敢于阻拦的人。直接砍断右臂。”
小阳子点了点头,驱动战马冲在前面。高举的马刀雪亮。
对于自己人当中的败类,天武军没有怜惜的道理。而当初叶梦鼎在书房中对即将担任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的叶应武说的话当中。就有一句是“乱世当用重典”!
好在百战都骑兵的威慑力还是对于那些醉心于眼前财货的鄂州屯驻大兵士卒有着相当大的震慑力的,当叶应武带着百战都冲过街道的时候,除了那些实在是躲避不及的士卒,大多数人都是一溜烟儿跑的没有影了。
“传令章诚和江铁,关城门。”叶应武冷声喝道,“等到天武军后厢赶到之后入城搜捕各处乱贼。”
“遵令!”几名骑兵怒喝一声,调转马头。
而叶应武带着百名骑兵有如离弦之箭径直冲出城门。
鄂州屯驻大兵的营寨就在不远处,甚至沿着城墙到营寨的道路上,都是零零散散回去的鄂州屯驻大兵。甚至还有不少人喝醉了酒,醉醺醺就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
“前面闪开!”叶应武怒声吼道,“天武军百战都在此!”
道路上的鄂州屯驻大兵显然吃了一惊,虽然大多数人都急匆匆的跑到周围的田野里,但是也还是有一些胆子大的或者是喝酒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就横在大道中央。
“小阳子,砍!”叶应武佩剑划过一条弧线,一颗头颅已经飞上半天。而后面小阳子手中刀更是接连劈砍,鲜血沾满刀刃。一匹匹战马径直撞在这些无头尸体上。将他们深深的踏进雪与泥泞当中。
“这些家伙动刀子了,大家快跑啊!”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道路两侧已经反应过来的鄂州屯驻大兵士卒纷纷没命的向四周跑。
叶应武也懒得管他们,骑兵在道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就直接冲进了鄂州屯驻大兵的营寨,营寨瞭望塔上甚至连看守的士卒都没有,象征着宋军的赤色旗帜在风中孤单的飘扬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闲的在营寨中纵马奔驰?”一名虞侯手中提着酒坛子,从营帐中走出来。甚至营帐中还能听见男子的怒骂声和女子的哭喊声。
叶应武脸色铁青,沾血的佩剑一指:“你是什么人?”
“你······你是什么人?”正在爽着的时候被人打断。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那名虞侯自然是怒火中烧。
“砍了。”叶应武一摆手,几名骑兵飞快的冲上前,刚才还醉醺醺的虞侯已然是身首异处。
另外几名陆续走出营帐的都头和十将都是吓了一跳,原本的酒意在寒风和马刀的冷光中很快就退散的一干二净,几个人对视一眼,竟然不约而同的跪倒在泥泞中,颤颤发抖。
叶应武冷冷一笑,翻身下马,身后小阳子已经指挥士卒将寨门关上,另外瞭望台和周围的床子弩也都严密的掌控起来。自从几名都指挥使走后,鄂州屯驻大兵多数都在无人管辖的狂欢当中,那些都虞候们更是难得放松一次,与民同乐。所以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人在意营寨中出现了一支截然不同的骑兵队伍。
汪立信颤颤巍巍的跟在叶应武后面,不断的呕吐,刚才虽然是几名骑兵牵着他的战马,但是依然让这位马术不怎么样的汪相公受尽了苦头。要说正常的行军速度还好,像这样的快马狂奔,汪立信能够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毕竟像文天祥这样马术精良的文官,普天下也是屈指可数。
“汪相公带的好兵啊。”叶应武冷冷一笑。
汪立信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些鄂州屯驻大兵是个什么德行,但是各地屯驻大兵的腐化已经是一种常态,像鄂州屯驻大兵这样还能够勉强保持全额、军饷依旧能够大多数到位的军队,已经算是好的了,像镇江府屯驻大兵那种直接腐烂到骨子里甚至就连人数有多少都不知道的军队,反倒是在南宋各处很常见。
所有人心照不宣,这是覆没的前兆。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将这一切改正。因为这背后牵扯着太多的利益,也代表着太多的风险。恐怕也只有叶应武拥有这样的胆略了。
不过换句话说。还真的有些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