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准备怎么命名这种新式火器?”惠娘的眼眸中已经泛起了奇异的光芒,显然很想知道自家夫君的脑子里面到底都还装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
叶应武想都不想,直接在纸上写上了“火铳”两个字:“铳者,斧之孔也,这铜管之上亦有一孔,便命名为‘火铳’也罢。对于起名字某可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既然历史上这种东西就叫做火铳,那么叶应武也没有更改的意思,毕竟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名字。
惠娘白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显然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吐槽自家夫君起的一点儿都不走心的名字,不过看到叶应武乐在其中而且振振有词的份上,也只能放过这个不谈。
当然作为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文科生,叶应武捣鼓捣鼓飞雷炮这种东西还是可以的,但是对于火铳这种已经有些技术含量的东西,可就真的是束手无措了。这些事情还是要交给两个叶应武愈发期待的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在虎头山抓住的俘虏。
伸了一个懒腰,叶应武显然没有再多画出什么火器的意思。毕竟能够凭借着记忆把火铳画出来已经够让他心累的了,再多的火器叶应武甚至没有见过实物。也只能让那两个家伙自己头疼去吧。
“惠娘,今天中午吃什么,某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叶应武笑着看向王清惠。
惠娘俏皮的吐了吐舌:“什么都不吃,厨房没有做饭。”
“你这小妮子,还真是反了你了,难不成想成心饿着夫君?”叶应武佯做生气,“莫不是想让某对你行家法?”
惠娘急忙闪开,自家夫君的家法她可是听说过的,家里面从婉娘姊姊到琴儿姊姊。哪一个听到“家法”这两个字,不是为之色变。当下里也不再逗叶应武,惠娘老老实实的交代:
“厨娘今天家里有事,妾身就让她回去了,所以让外面酒楼送的,刚刚就已经遣人去拿了,估计现在也快到了。只是因为见到夫君认真,妾身便一直没有说。”
叶应武点了点头,刚想要说什么。突然间传来敲门声,却是惠娘的贴身丫鬟晴儿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脑袋:“郎君,外面有人求见,自称姓陈。”
“姓陈?”叶应武一怔。旋即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什么说曹操。曹操到的,这位姓陈的难道是夫君一直等候的谁?”惠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叶应武伸手拍了拍桌子上长得实在难以入目的图纸。笑着说道,“这火铳你夫君可没有本事弄出来。还得靠这个姓陈的先生。”
惠娘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家夫君的脾性她也是知道的,既然能够被叶应武称呼一句“先生”,说明此人必然也是学识渊博之辈。
“惠娘,要是饭菜来了,你先吃便是,无须等某,某和这位陈先生,倒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聊一聊。”叶应武冲着惠娘吩咐一句,旋即快步走出书房,一扫刚才疲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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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军,咱们派出去的二十多名斥候,都已经四五个时辰了,到现在没有一个回来的。”站在涟州城头上,一名虞侯有些惊疑不定的对张世杰说道。
张世杰点了点头,五河口那边送来的消息他也已经收到了,蒙古鞑子肯定还是要对涟州下手,可是一直过了一晚上都没有看到蒙古鞑子的身影,反倒是镇海军枕戈待旦弄得全军上下疲惫不堪。
蒙古鞑子到底在打着怎么样的算盘,明明昨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他们却偏偏没有出现踪影,倒是今天早晨派出去的斥候,现在竟然全都没有了消息,要知道之前的几天镇海军派出去的斥候也不少,可都是一个人都没有折损的回来的。
“蒙古鞑子这是想要断了我们的耳目?”镇海军前厢都指挥使王虎臣按剑站在张世杰身边,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怀都果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张世杰没有回答王虎臣的问题,而是忍不住轻声感慨道。
现在统领整个淮北战事的,正是阿术麾下的大将怀都,当初因为为了牵制南宋在两淮的兵力,阿术特意命令怀都率领数千精锐步骑东去淮北,支援接连战败的蒙古山东各部,因为怀都这么一支生力军的出现,使得淮北的宋军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镇海军北上,双方才又重新有了摩擦。
因为淮北的战事一下子变得胶着,所以怀都也没有胆量率领麾下儿郎重新返回襄阳,这也使得他在天武军的飞雷炮面前逃过一劫。
“那虞侯以为,怀都想要怎么办?”王虎臣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