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好好表现,这可是北伐首功,尤其是在金刚台战败和胶州水师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如此荣耀,谁想放弃。”
唐震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旋即揶揄的说道:“老杨,怎么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啊,神卫军可是陪着文相公坐镇襄阳的亲卫,按理说你平时可没少给文相公拍马屁,怎么这首功没有落到神卫军头上。”
“拍马屁?!”杨宝故作恼火状,“在你小子眼中,某杨宝就是这种阿谀奉承、只知道媚上的人?有本事把神策军和神卫军拉出来单练,老子就不信了,没了王进那臭小子帮忙,你还有多少能耐训练出来和神卫军可以比肩的神策军!”
“哎哎哎,咱们就事论事,别扯远了,显得你心里面有鬼。”唐震似笑非笑的说道。
杨宝哼了一声,指着前面随州城和城下一艘艘战船说道:“就算是文相公把这进攻随州的重任交给某,某有这个胆量接下来么,恐怕到时候是怎么被兴州水师那两个疯子弄死的都不知道,咱们好歹是两条腿走路的,想要渡过汉水不还得靠水师,到时候他们在船上弄什么幺蛾子,老子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唐震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而随州城那边爆炸声已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比爆炸声更加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弩声音和混杂着的铺天盖地的咆哮怒吼声。杨宝瞪了唐震一眼,这几个年轻人真是欠收拾了,不过杨将军想来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正色说道:
“估计兴州水师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咱们抓紧赶过去,估计还能分到一杯羹,毕竟好好一个随州不能让兴州水师独吞了。”
“言之有理,走!”唐震笑着点头,招呼亲卫。
随州城中,火焰升腾,刚才不知道是哪个走了****运的士卒把飞雷炮的炸药包打进了随州城中一处囤积粮草的地方,顿时引燃了半城大火。不过好在随州城中粮草并不多,否则估计刘师勇会心疼死。
水门上的木栅栏已经被炸出一个大洞,无数的战船鱼贯而入,战船两侧的士卒不管不顾的向着两岸倾泻箭矢。仿佛已经被刚才飞雷炮震天动地的轰击摄取了三魂六魄,大多数的蒙古士卒甚至连反抗的意志都没有,纷纷跪倒在地上颤抖着不敢看这些曾经被他们心中无数次鄙夷的南蛮子,至于他们的兵刃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轰!”又是一声爆炸声,伴随着南城门滚滚的烟尘。显然城外的步卒因为没有遭到像样的抵抗,所以轻松的把城门炸了开来,烟尘尚未散尽,怒吼声就如潮水拍岸,在城中回荡。
刘师勇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岸边,大队的水师士卒已经吼叫着从他身边冲过,一面面赤色的旗帜正在随州大小街巷中延伸,就像是潮水灌溉沟壑。孙虎臣拍了拍刘师勇的肩膀,一副你是老大,坐镇后方指挥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表情,端着神臂弩高吼一声:
“弟兄们,随某杀鞑子!”
刘师勇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己身为兴州水师都统制,自然没有办法冲锋陷阵在前,这一次倒是便宜孙虎臣这个家伙了,不过想起来什么事情,刘师勇大吼道:
“老孙,南门已破,咱们水师说什么也不能比他们慢!”
马蹄踏动随州城的道路,一身铠甲披挂的文天祥看上去比平时少了书卷气息,更添英武气概。只不过此时的京西南路安抚使文相公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在乎自己是不是又帅了三分,而是目光炯炯,看着刚刚被攻克的随州城。
沿着前面街道两侧,地上满是断肢残骸,而飞雷炮轰击的痕迹留在了周围的断壁残垣上,黑红色蔓延曾经雪白的墙体,已经不知道是火药的碎末还是人的血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气息和血腥味,不过文天祥毕竟也是久经战阵,倒是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不少天武军在襄阳战后整编的新兵忍不住在路边大口大口呕吐。
“末将参见相公!”见到文天祥过来,负责断后的边居谊急忙上前拱手,“四面城门已经被占领,现在神卫军和神策军都已经杀出城去,不过估计那两支逃窜的蒙古骑兵千人队是追赶不上了。”
文天祥点了点头,从马背上跳下来,向着城门上走去,而边居谊不敢怠慢,急忙招呼亲卫跟上,城门上不过是草草清理了一遍,谁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被忽略的蒙古鞑子余孽。
一队俘虏垂头丧气在文天祥身边走过,不少人身上沾满血肉,看向这几个路过的宋军将领,除了茫然和空洞之外就只有浓浓的恐惧,显然飞雷炮如同炼狱一般的轰击以及接踵而来的宋军士卒,已然让他们丧胆,根本不去考虑要报仇雪恨。文天祥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