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姊姊,夫君怎么看都像一个痞子。”
“他本来就是临安衙内出身,和痞子有什么区别。”赵云舒轻叹一声,“实际上现在才是本色出演。”
见叶应武在无形之中惹怒了周围众多士子,一直自视甚高的当中那名士子冷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这凌波楼乃是群贤毕至的场所,还请兄台离开。”
“凌波楼是茶楼,某愿意来便来,愿意走便走,为何你让某走某便走?”叶应武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家伙。
“嗬,好大的口气!”那士子冷哼一声,重新将这个家伙上下打量一番,此人的衣着打扮绝对不是富贵人家,而且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市井痞子感觉,不由得更添了几分鄙夷,“你知不知道某的身份?!某平时不喜欢以势压人,但是现在遇到你这样的无赖,迫不得已还是要动用这身外之物了。”
叶应武微微一怔,当即皱了皱眉:“你又是何身份?”
“这洛阳城中竟然还有人不认识高家衙内!”几名士子顿时在一侧起哄。
那士子也是毫不犹豫的拍了拍胸脯:“家父正是洛阳府通判,我家小妹和大明新任的山东行省安抚赵相公还有婚约,你来得起凌波楼,想来也非家中贫瘠之徒,不过又如何比得上某!所以不要某喊来衙役把你赶出去,或者咱们到官府上一见真章才知道这洛阳城谁最大!”
赵文义还不傻,知道不能在山东行省内找亲家,只是可惜这高家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也不知道郭昶这个好基友是怎么给他出主意的,这高家仗势看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叶应武不由得腹诽一声。
后面赵云微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叶应武一本正经的冲着高家衙内一拱手:“久仰久仰,不过恐怕衙内不知道,某朝中也是有人!”
高家衙内正打算发作,听到这话却是不由得眉毛一挑,他可不信这一介白丁之身的士子还能够有大过赵文义的靠山,那样的话就不是出入这城南凌波楼而是直接出入城北官府衙门了:“你能有什么人?”
想了想,叶应武微笑着说道:“这个可能比较多。让某细细数来啊,大明大宗正叶相公的衙内、大明参知政事陆相公的妹夫、大明左丞相文相公的师弟、大明兵部尚书张相公的小舅子、大明礼部右侍郎叶相公的弟弟······”
叶应武手指掰得飞快,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赵云舒她们:“喂,你们倒是帮某数着点儿,别有漏的。”
而高家衙内脸色已经有所变化,刚想要开口呵斥此人“胡搅蛮缠”的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竟然一点儿形象都没有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甚至就连帽子、玉佩都掉落,吓得后面仆人抓紧上前搀扶,不过不等仆人上来,而那男子已经连滚带爬的直冲到叶应武身边,径直大礼参拜在地:
“臣大明洛阳府知府宋峻,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诸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有眼不识天威,不知陛下驾到,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宋叔······”高家衙内话还没有,脸色就已经刷的惨白。
而周围的士子和百姓都已经齐刷刷拜倒在地。这个时候谁都顾不上别的了,大家刚才或多或少的都对官家有大不敬之意,这已经不是大礼参拜能够解决得了的。
叶应武无奈一笑,上前搀扶气来宋峻:“宋卿家速速请起,朕既然是白鱼龙服前来,便是想要听一听这十丈软红当中百姓的心声,宋卿家如此张扬,反倒是让朕无可施为了。”
宋峻手臂都有些颤抖的缓缓站起来:“陛下······”
叶应武重新转过身,伸手指着脸色煞白跪倒在地的高家衙内:“这便是洛阳府通判高启的衙内。”
咬了咬牙,宋峻点了点头:“正是。”
叶应武伸出扇子在高家衙内肩膀上重重一敲,声音转冷:“文人傲骨不假,恃才傲物也是个人性格所致,朕无法评说,也不会怪罪于你。但是这仗势欺人、依靠自家老子甚至八字没有一撇的亲家威严来压服于人,绝对不应该是我大明官宦之衙内所为!”
高家衙内浑身颤抖,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宋峻,希望宋峻能够为自己说情。一旦陛下动了真怒,那真的有可能把他们高家连根拔起,到时候赵文义自然也不会再和高家联姻。
宋峻刚想要开口说话,叶应武却是猛的一抬手制止了他,转身径直向着门口走去:“天武军缺乏兵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