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承担,所以一向是不和朝中百官有任何瓜葛。
身为禁卫军统领、护卫陛下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和百官有什么交往,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都可能引来陛下的怀疑。哪怕是叶应武对他们两个信任有加,他们两个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所以吴楚材和江铁在京城中从来没有宴请过谁,这也使得他们在南京城中尤其是这十里秦淮,声名并不响亮。
今日这年轻男子站在这里,目光飘忽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和吴楚材,而吴楚材对于他虽然没有表现在口头上,不过一举一动都是毕恭毕敬,所以瘦削男子不用想都只要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
除了大明皇帝,又有谁能够让吴楚材如此敬重?
当下里没有丝毫迟疑,瘦削男子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刚才眼眸中的杀意已经收敛得无影无踪。
“有意思。”瘦削男子猜得不错,站在吴楚材身后的正是堂堂大明皇帝陛下叶应武。只不过此时叶应武白鱼龙服站在这里,在寻芳客多如牛毛的十里秦淮,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走,去见识见识。”
吴楚材顿时有些诧异,一挥手让瘦削男子退下,和叶应武走到桥下僻静的地方,微微躬身压低声音说道:“官家还是再三考虑一下吧,这样一时兴起过去的话,恐怕······”
叶应武当即拍了拍身边桥头的石狮子,微笑着说道:“身为大明官家,这种事朕也没有道理坐视,还是去看看吧。更何况多见识见识也能够体验民间之疾苦,何乐而不为?”
还不等叶应武说完,惠娘手里拿着糖葫芦走过来,笑着说道:“夫君,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租船到在秦淮河上走一遭?”
跟在惠娘身后的还有吐蕃公主格桑,这个小姑娘虽然还没有被叶应武制服,不过一来因为心中对江南的繁华很是向往,二来也不愿意在宫中待着,所以扭扭捏捏一番,也就跟着叶应武跑出来了,此时左手一根糖葫芦,右手一个糖人吃得正开心,哪里有吐蕃公主的半点儿威严?
吴楚材不由得苦笑一声,看向一本正经的叶应武。
话说皇帝陛下,您真的确定您是来体验民间疾苦的?民间疾苦恐怕您之前在兴州、在沙场上体验要比这里来的真实多吧?更何况您这带着两个妻妾,是不是有些太不专业了?应该说讨女人欢心才是最主要甚至是唯一目的吧。
吴楚材一声不吭的在前面带路,而叶应武耸了耸肩,刚想要举步,一丝凉意突然从天而降。
细细密密的春雨无声无息的飘落人间,大明京城也被这春雨所笼罩。
街道上的人们不慌不忙的散开,甚至还抬起头尝试用手去接那春雨。甚至街道两旁商铺的叫卖声更加响亮。躲到屋檐下避雨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会被吸引到商铺当中去看一看。
而叶应武解下来身上的外袍,直接盖在惠娘和格桑头上,然后将两个娇小的身躯一下子揽到怀中。
抖了抖沾了水珠的衣袖,叶应武笑着说道:“沾衣欲湿杏花雨,这春雨来的还真是时候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雨轻轻打在房瓦上,发出悦耳的响声。仿佛有精灵在房瓦上跳动,尽情的歌唱。
“陛下又上街了。”文天祥走进房里,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也把那风风雨雨隔绝在外。屋子里火炉带着丝丝缕缕热气,将从外面尚且没有消散的寒意驱散。
叶应武上街显然并没有打算隐瞒给朝中百官,因为这位皇帝陛下是大摇大摆从武英殿外的偏门走出去的,甚至还在六部衙门前面溜达了一圈。如果不是六部官员今日休沐,恐怕整个朝廷上下明天都知道陛下出门了。
屋子里面除了文天祥的正妻夫人欧氏之外,并没有别的人。见到自家夫君进来,欧氏放下手中书卷,点亮床榻边几根蜡烛,方才缓步走上前为他解开外袍,微笑着说道:“陛下正是年轻,上街也是正常,难不成夫君现在还打算带着文武百官上街去劝陛下回宫?”
“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文天祥眉毛微挑,接过来欧氏为他倒上的一杯热茶,“陛下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每一步走出去必然有他的道理。”
欧氏笑着替文天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照妾身看来,你们何必将陛下想的那么复杂。官家归根结底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也有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做的事和喜欢的人。人生在世,总会做一些随心所欲而别人不能理解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顿了一下,看着有些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