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欧氏摇了摇头:“你们可不要忘了,几年之前官家可还是纵横临安三十六花街柳巷的浪荡衙内。这几年风雨兼程、血肉拼杀,偶尔放荡一回,也是人之常情。”
文天祥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轻轻抿了口茶,脸上的疲惫神色消散了不少,将茶杯放下:“是啊,陛下做什么就随着他去吧。反正某问心无愧没有做错什么,陛下就算是有所打算也落不到某头上。”
“你这是幸灾乐祸吧?”欧氏斜瞥了他一眼。
“幸灾乐祸也罢,撒手不管也罢,今天某好不容易提前将明天的奏章批完了,可以早些歇息。娘子大人,咱们安寝吧?”文天祥眨了眨眼,一边促狭的看向欧氏,一边伸手解腰带。
欧氏下意识后退一步,啐了一口:“君臣上下都是不正经。”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正经的!”文天祥直接吹灭了蜡烛。
最后一丝光亮消散,细细密密的雨丝还在敲打着屋檐和庭前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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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画舫停在秦淮河的边上。
秦淮河上的画舫有很多,并不是所有的画舫都一样,同样有三六九等之分。高级一些的画舫,实际上就是街边哪家大青楼为客人准备的特殊场所,寻芳客厌倦了青楼之中的推杯换盏,就可以直接到青楼后面码头坐上画舫游览这秦淮河的风月无边。而十里秦淮,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与风月,所以即使是单独成形的画舫,也有颇多被文人墨客青睐的,毕竟这些画舫的老鸨有很多都是年轻时候的头牌花魁,徐娘半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