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小子……就是不肯到公司来上班,你……帮忙劝劝,怎么样?
明亮的眼眸低垂,神色复杂,语气却明朗之极:“爹地放心,女儿我尽力而为。”
搁下电话,她抛下手中的签字笔,整个身子靠向椅背,闭上眼怔怔地出了会神。
老头想把古氏送给綦连客,她没意见。只是,无论老头愿不愿意承认,古氏集团的股权大部分却是握在她的手里的。而綦连客,也无心于此道。他的兴趣,只在医学。老头难道不知?还是纵使知道,也要一意孤行?
当年的她顺从了老头的意愿,全身心投入古氏集团的运营,但到最后,老头念念不忘的,仍旧只是他的儿子啊!老头在意的,始终是传宗接代,子承父业。为他人做嫁衣裳……古氏集团终究需要有人支撑,她和小客总要有一个要成为这个庞大的财团的献祭。显然的,她这个祭品,并不能入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祇的法眼。
微微扬起了唇角,脸色却是讥诮的。不知是对綦连端,还是对綦连客,亦或是,冷冷的自嘲。
算了,既然是老头日期夜盼的,就遂了他的愿好了。只要……綦连客同意就好。
又要去做说客啊——近来似乎这种事情都落到她身上呢。今天是老头,昨天另有其人。突如其来的,那场并不如何愉快的会面自脑海中跳了出来:
——“沙沙……我能叫你沙沙吗?”柳萍有些局促地坐在她的侧手边的真皮沙发上,喉头有不由自主的吞咽动作,额角微微见汗。每次两人相见,柳萍总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倒似自己待客不周。古暮沙漫不经心地抬眼看柳萍,想起面前这个女人生下小客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现今五十不到,果然是风韵犹存。只是不知,当初对着那么娇嫩一小姑娘,早就步入中年的老头怎么就能下得去手的?
——“沙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