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綦连客的回答。
綦连客不动声色地挡在身子微颤的柳萍身前,淡淡地扫了那个口快的鲁莽记者一眼,淡漠地道:“这种问题,还需要回答吗?”
“咳!”有人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这时电梯的铃声传了过来,很快十几个保安出现。记者们见大势已去,有人抓紧最后机会匆匆发问,只换来綦连客的漠然以对,有人开始撤退,有人心有不甘地走到綦连端的病房前,从窗帘缝隙里争取拍摄最后几个镜头。
在姗姗来迟的保安帮忙下,终于是清净了。
綦连客长出了口气,神情却愈发地冷。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实质内容,不过这些人应该会顺着他的暗示开始编故事,而不是无中生有吧?
不过也不好说。
目送柳萍进了病房,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地靠着墙,无声地叹息。
他这边这么多记者,估计沙沙那边也绝对少不了。她长袖善舞的本事他绝不怀疑,所以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
只希望,这舆论,能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器吧。
至少,不能反被伤了才行。
49 无谓是非成败
薄云遮住了阳光,微风阵阵,空气里隐有湿气流动,在这夏末秋初时节,倒是个难得的好天。
綦连端在入院月余之后,确认身体一切正常,已无需住院观察疗养,完全可以回到工作岗位,便定了日子出院。
綦连客和古暮沙自然是双双到场,只不过两人甚少交流,更没有流露出丝毫亲密姿态。不管怎么说,出院总是件好事。綦连端纵使心里不痛快,但面上总算不是太难看,只是哼了一声,便和柳萍一起,跟前来祝贺的梁家二老寒暄起来。
梁家兄妹自然也是跟了来,人情礼节的东西,就算心里再不以为然,表面功夫却终归是要做的。梁爽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古暮沙身上徘徊,古暮沙自然是有所察觉,回望了过去,梁爽淡淡笑笑,走到她身边,道:“伯父身子总算无恙,沙沙也能松口气了。”
古暮沙浅笑,点点头,刚要说话,梁风却眼睛看着一边,唇一勾,淡淡的道:“不知道伯父这次怎么会突然就病倒,真把人吓了一跳。现在虽然好了,沙沙姐怕是也担心伯父的身体,想方设法解开伯父的心结吧?”
梁爽轻咳了一声,责怪地看她一眼,又向古暮沙道:“风风心直口快,你别和她小孩子一般见识。”
古暮沙淡笑,有礼地道:“哪里,风风直爽,很得人喜欢,我爸一直夸她懂事呢。”
梁风下颌一紧,看向古暮沙的眼光蓦地发冷,旋即又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了眸子,走向正攀谈的四老。
梁爽无奈地看看她的背影,回头对古暮沙苦笑,道:“风风从小就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她这脾气……唉,顺着她还好,平时挺乖巧,要是逆了她……”他摇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小孩脾气。给她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不知天高地厚。”
古暮沙眉一挑,满是兴味地扬扬红唇:“梁爽,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指桑骂槐呢。”
梁爽屈指弹弹她的额头,轻笑:“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微笑渐渐散去,他沉吟片刻,慢吞吞地道:“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当时……”
他垂眸笑笑,唇角隐有苦涩一闪而逝:“有时候,我觉得以前就跟一场梦似的,稀里糊涂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时过境迁,现在再说以前的事,也没什么意义。我们两家,还真是……”
长出口气,看古暮沙沉默的样子,梁爽轻笑,拍拍她的肩:“好了好了,装深沉果然不适合我,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嘛!”目光对上似是不经意间向这边看来的綦连客,梁爽怔了一怔,又勾起笑容,揽上她的肩,“我说,沙沙,现在报纸上的报道可是大相径庭,莫衷一是,古氏就准备旁观,由得他们八来八去?”
古暮沙拉下他的爪子:“流言止于智者。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就是了,过了一阵,自然就冷下来了。要是这时候跟他们较真,不正中他们下怀,正好让他们借题发挥,到时反倒不好收场。”她勾勾唇,漫不经心地:“反正,我早被他们八卦习惯了。”
更何况,这种乱糟糟的情况,更加容易混淆视听不是?只要从背后推他们一般,他们就会更加纠缠于古氏集团股份利益相争的问题,却对真正的重磅炸弹视而不见。
说来也巧,那日去医院采访的一群记者里头,有人得到了决定性的证据。从窗帘缝隙里拍到的照片上,可以看到地上的纸片是鉴定中心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