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原来如此。但不知余兄查出什么线索?”
“周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阴阳扇的脸色变得险沉已极:“这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妄想藉血案来震慑贵地的四霸天,以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从中取利。周兄,令媛周倩倩姑娘近来得意吧?”
“什么?你问小女有何用意?”神剑不悦地问。
“没有其他用意。”
阴阳扇冷冷一笑:“给你三天工夫,要令嫒给在下解释她的目的何在,在下等她。她如果没有交代,那么,周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告辞!”
“原来你要勒索……”神剑愤然地说。
一个时辰之后,神剑周百川进了城,找到了飞熊安捕头。
两人在一家码头小食店小坐,周百川将阴阳扇登门勒索的事说了,最后愤然说:“安兄,这件事你得管。
拔山举鼎在外地找来这种江湖凶枭籍机敲诈勒索,简直是与魔谋皮。断肠花已经把咱们这里闹得乌烟瘴气,再加上这凶枭乘机兴风作浪,那还了得?你……”
“周爷。”
飞熊苦笑:“我想管,也该管,但怎样管?管得了吗?你指证他勒索,他一口否认,你能提出确切的证明吗?
这家伙的手段高明得很,决不会有把柄落案。他晚上蒙了脸去找你,除非能捉住他。
我把所有的巡捕派到尊府保护,又能保护得了多少时日?何况目下根本派不出人手,派十个八个也济不了事。”
“你是说,我已经走头无路了?”
“周爷,你是闯了多年江湖的武林人,该知道这些江湖败类的作为和手段是如何可恨可怕。我只能尽全力监视他,希望能保护尊府的安全。”
飞熊诚恳地说:“能有多少作用,谁也不敢断定。要不,我指引你去找一个人……”
他想到酒鬼海平,真想介绍神剑去找酒鬼设法应付。
凭他的经验,和干了廿年公门人的阅历,他知道酒鬼海平一定是深藏不露,身怀绝技有如神龙的江湖奇人,必定可以克制那江湖朋友闻名丧胆的阴阳扇。
“不,我决不找人来做保镖。”
神剑断然拒绝:“既然你无能为力,我只好用武林朋友了断恩怨是非的手段,来保护我自己,不打扰你了。”
“我会用一切手段来尽我的职责,防止罪案发生。”
飞熊安捕头离座送客:“至于是否有用,周爷,让我们一起来向上苍祷告吧!”
送走了神剑周百川!他略一思索,举步出店向高升客栈走去。
他在想:酒鬼今天不知道喝醉了没有?喝醉了可就不好说话了。
接近码头,他看到了在码头送客的钟百万,客船正缓缓离开码头,几个衣着华丽的绅士,正向岸上送行的人挥手示意。
“祝顺风!”钟百万高声大叫。
钟百万决不是脑满肠肥的富豪,身材修长一表人才,半百年纪依然像年轻人一样精力充沛,双目清亮有神,名列大霸天的人,可知练武的根底相当扎实。
那两位贴身保镖钟干钟坤,更是高大魁梧的壮汉。
任何人想打钟百万的主意,在这两位保镖手下就很难得逞。
“有财有势的人,日子过得真好。”飞熊安捕头心中暗暗嘀咕。
孝烈桥钟家的宅院大得惊人,足有三四十栋房舍,站在金马门城头,就可以看到两三里外钟家的宅院。
钟百万不进城,带了两位保镖,在河口市东街和朋友们谈了一阵生意,处理一些钟家钱庄的琐事,晚膳后又在青弋酒楼与好友闹了一阵酒,直至起更后才带了六七分酒意,绕城外小街打道回府。
金马门这一带冷冷清清,小街巳尽,路上黑沉沉鬼影俱无,一阵秋风吹来,落叶飘舞,地上的枯叶经风一吹,在地上飘动沙沙作响。
河边的竹林被风撼动,发出刺耳的吱嘎嘎怪响。
钟百万是有名的大胆,从来就不怕走夜路,尽管他家中有家祠有佛堂,也到名山去进香,譬喻说上九华,到茅山,拜神也是拜佛,甚至拜巫;但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鬼神的存在
“钟干。”
他呼叫跟在后面的保镖,打了个酒呃,酒意上涌:“过些天,到南京走走,记得告诉梁总管,叫他们早作安排。”
“是,老爷。”
钟干一面走一面点头:“梁总管这几天好像总有点魂不守舍,不知道是什么事令他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