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良久的高级将领们,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肯定又是已经被吕布擢升为青州牧少府,左将军府主簿的秦旭的手笔。
自上次秦旭越权事件虎头蛇尾的结束之后,有幸列席的临淄官吏们,都见识了吕布的护短程度,不得不对秦旭能量的认识也做出了确切的评估;再加上秦旭之前敢当众到海内大儒蔡邕蔡中郎府上抢亲的“恶行”以及吴篪悲催的前车之鉴,以至于这些出身青州士族的官员们,对年不足十七的娃娃主簿秦旭都心存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左右人家是青州牧老吕家的自己人,又同吕布一般不插手地方政事,没见军中大佬们都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咱们作为政务官员,又操那闲心,管他作甚?随他闹吧。连带着这次秦旭伙同臧洪对临淄政务的试水,也没有引起这些人的反弹。不管怎么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反正这些粮食都是秦旭弄来的,怎么用随便他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知道如何作想,说这些事情是在胡闹,暗讽吕布不通政务,听信某个小人的谗言,徒耗军粮,不过很快就淹没在群口众声称赞吕布的声音之中。
秦旭听到类似的言论,只是淡然一笑。这些将家族看的比国家还重的人,以及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人,对于青州的忠心可想而知。在经过和吕布的一番彻谈之后,秦旭已经开始着手寻找能够帮助臧洪处理临淄事物的大能了。
临淄军营之中,由陷阵营兵士轮番秘密看押一处密室之内,秦旭正笑眯眯的面对着三个衣衫整洁,身材羸弱,却用吃人目光看着自己的中年人。
在冀州时,因为同属袁绍麾下顶级谋士,相互之间不免相互攻讦的许攸、逢纪、审配老哥仨,总算是患难见真情,难得同仇敌忾的将怒气撒到同一人身上。
“秦主簿!真是好手段!”一炷香的静谧之后,许攸沉重的叹了口气,率先开口,对眼前这个让自己吃了好几次亏,吐了好几次血的年轻人幽幽的说道:“自怀城一见,许某人就犯下个大错误,怎么招惹上了你这么个煞星,真是时运不济啊!”
“子远先生切莫如此!旭对先生还是敬佩有加的!”秦旭看着眼前这个作为袁绍和曹操的铁哥们,最终却葬送了整个袁氏,反而被曹操杀掉的智者,也不禁有些感叹他的际遇,由衷的说道。
不错,秦旭就是打的挖老袁墙角的注意!在秦旭看来,尽管许攸逢纪审配这三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贪财也好,或者嫉妒,易怒也罢,但才能却是不可掩盖的。能成为袁绍前期心腹,这三人在汉末历史上也是不可小觑的。许攸善谋,逢纪善政,审配善守,若是用对了,前期的老曹哪里会是袁绍的对手?
至于这三人对袁绍的忠心,秦旭坚信,只要锄头使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反正也没有打算让这三人进入吕布军的核心层,只是榨取一下三人的能力罢了。就像是臧洪之前给秦旭说过,临淄城官员之中,几乎有近半有着周边势力的身影,但现在不也运转的不错?有绝对的军事实力隔离在政务层之外,也没见曹操袁绍公孙瓒等人靠着那几个政务官员打进青州来嘛,更何况秦旭还在酝酿着一个几乎革命性的举措,待青州彻底稳定之后,将某项老曹的“发明”提前几年摆在台面上,彻底杜绝政务机密外泄的可能。
“今日秦主簿来,莫不是当日只打逢某一人没有打够,再来练练手的?”逢纪是三人中最惨的,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顿还满口子称谢,一副犯贱的模样。直到被高顺等人“接”回来之后,无意间发现了本应该死透了的那个和自己相貌差不多的人大摇大摆的出现,还和当日明明已经死在眼前的那些看管自己的人笑嘻嘻的交谈打闹时,才明白过来那顿打挨的多么憋屈。
“逢先生貌似怪罪错了人吧?”秦旭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眼神直向黑着脸的审配那边打量,无耻的施展着愤怒转移大。法。
“哼!若不是你当日巧言令色,谎骗于审某,我又如何会中了你的奸计!”看来在被关押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审配已经和逢纪将那天的事情说开了,目前同仇敌忾的两人自然将矛头一致对准了始作俑者秦旭。
“元图!正南!切莫说了,彼时我等各位其主,我三人智短而已,须怪不得谁!还是请秦主簿说说来意吧!莫不是要送我等上路么?”许攸淡淡的笑着,竟然有了种脱俗的洒脱感,令秦旭一时间难以相信,已经被历史盖棺定论贪财自大的许攸竟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今日秦旭到此,并非取三位先生的性命,而是,有一事相求!”秦旭定了定神,说道。看这三人的态度,秦旭有些后悔还是来的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