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生出几分亲近来。
若是按刘备忽悠别人时常用的自备解说词来介绍的话,刘繇是刘邦长子齐悼惠王刘肥之后。汉高帝正儿八经的阁下长房玄孙,血脉虽然同刘协这一支流传了四百年的皇族血统远的不能再远,却是皇族族谱中。最无可置疑其正统的皇叔!
“陛下!刘繇无旨意私离驻地,乃是身犯高帝钦定大汉律中,悖逆之罪。还望陛下……”黄琬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秦旭的小手段给气糊涂了,亦或是前番总是为所谓“圣人世家”出身的孔融之事被乱七八糟的意外搅合的一塌糊涂,此时却是忘了刚刚谁还在教训刘协要看在孔融出身份上法外徇私,这会子却仿佛成了大汉律法的捍卫者,听刘繇无旨而来。眉头一皱,直言劝说道。
“朕颠沛之时,闻听穷人家也须得有几门亲戚走动。朕久奉诸位老先生叫道。轻易不敢奢求相召皇亲,以免给小人可乘之机,如今皇叔亲来,定然有要事。这所谓悖逆之罪。还是暂且放一放吧!”刘协被秦旭一番做作使计,引发了同病相怜之感觉,对于倚老卖老,欺负小字辈的黄琬下意识的多出了几分抵触来。又闻听黄琬话中之意,竟是一改之前为孔融求情时的通情达理,竟然平白无故要对自家“亲戚”动手,少年人掩饰不住心思,神色话语中已经是多有几分不悦了。
“陛下言之有理!刘正礼身居扬州牧。其属地却正是那远遁江湖的伪帝袁术所匿逃之地,这般不问情由便先治罪之举动。却的确是有些过了。”黄琬还待说话,却听得一直保持沉默,连刚刚那等事情也是一语不发的曹操,突然开口说道。
“你看,曹卿家也是如此做想!”刘协不无得意的对一脸涨红的黄琬说道。
老黄头这是看人下菜碟儿啊!刚刚因为想起黄琬前事,对把这老哥气成那样还有些内疚之意的秦旭,此时却是暗中撇了撇嘴。
“陛下!陛下!臣扬州牧、振武将军刘繇叩见陛下!臣无能,辜负陛下厚恩,还望陛下责罚!”刘繇被小黄门引进皇城之后,也顾不得眼前君臣百余人不进未央宫,却甘心在外面挨冻之举颇多诡异之处,三两步奔到玉阶之下,便自语带悲戚的高呼说道。
“唔?出了何事?皇叔莫急,起身慢慢说来!”刘协也算是久经风浪之君了。虽然被刘繇这番作态吓了一跳,却还能忍住脸上惊骇之色,看了皱眉谨思的曹操一眼,也不理会几欲开口的黄琬,直接问道。
“臣惭愧!万死难辞其咎!”刘繇听了刘协温言之后,竟是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说道:“臣蒙先帝厚泽,陛下洪恩,托付扬州之地,可……可自那袁术逆贼篡逆僭越之后,扬州便被其麾下伪征东将军孙策所侵,那孙策本意乃是意欲得扬州以图不可言之事,想来对那袁某也是虚与委蛇,几番攻略曲阿,皆被臣击退。怎奈,怎奈臣万万没有料想,此皆是那孙策意图使臣心生轻慢之举,臣所托心腹之人竟然就是孙氏族人,自陛下命志士击溃其巢穴,袁某南逃之后,治所曲阿瞬间便被孙贼里应外合一夜破陷,臣本欲至丹阳借兵,却得知那袁术竟然在溃退之后,盘踞于我扬州丹阳郡中,只数月便已然站稳了脚跟,并且广发伪圣旨、檄文,招募精兵,意图同那实已控吴郡、会稽、豫章诸郡的孙策贼众交兵争夺扬州之地,臣奔来许昌之前,已然成相持之势。臣自知丢了治所之罪,万死不足,但决不可令这两方染指我大汉州郡,因此明知行为悖逆,也不得不来此面见陛下!”
“什……什么?曹卿家,袁术不是被你等驱逐出庐江,亡命于江湖么?怎么会……”刘协是经多了兵祸之人,深知能在短短两月间便能恢复元气,定然不是常人可比。刘协倒是没有怀疑刘繇是不是因为害怕被问罪才往大里说袁术的情况,只是一双眼睛直往曹操身边打量,语气中都带上了几分颤音。
“陛下,可否容臣问刘扬州几句?”曹操面沉似水,一脸的严肃,早没有了之前在秦旭和黄琬针锋相对时,看好戏的模样,抱拳问刘协说道。
“曹卿家但问无妨!”这会子别说是刘协了,就连黄琬和董承也闭上了嘴,所有的朝臣就算是平日蹦跶的再厉害,也皆是从董卓、李傕郭汜二贼手下侥幸捡回条命来,自然知道眼下这兵事,并不是他们短时间内可以置喙的,所以也就容忍了曹操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商量”一下的心思。
“正礼兄,你说那逆贼袁公路已然在丹阳站稳了脚跟,并且有同孙氏交兵之意,可有凭证?”曹操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
“有!某为了给陛下通传这消息,自乔装打扮,倒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数份那逆贼的檄文,正要献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