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焦只顾着护着秦旭而失了计较,只以为因自己的鲁莽,错怪了“好人”,惹得秦旭在荀攸面前丢了脸面,正立于秦旭身后一心懊悔的吕玲绮,这回可是看清了夏侯渊。连长刀都举起来了,而且还要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某人决战,看来这回这人不是好人,绝对错不了了。
“女子!?”不得不说,吕玲绮全身贯甲,脸上又蒙着黑纱,手中擎着那么大一杆铁戟,若不是此刻开口,夏侯渊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秦某人上阵还兴带夫人的,顿时一愕,积聚起来的战意,也顿时为之一顿。
“玲儿,莫要调皮!妙才乃是曹公麾下大将,甚受曹公器重,又是军中悍将,成名已久。你一个小女娃,见过什么世面?焉能这般与妙才说话?再说了,好歹我军目前和曹公也是盟友,倘若你一不小心伤了他,被曹公借机发难问责起来,岂不是让岳父大人为难么!还不退在一旁!”秦旭前几句话说的好像真要训斥吕玲绮,演个阵前训妻的好戏呢。不止是荀攸,甚至连一脸古怪之色的夏侯渊都有些平静下来,连秦旭一口一个妙才叫的顺口也没顾得上回话而击,只欲看前番暴力不已的吕玲绮会如何回应。可却只见吕玲绮却是因见了两人莫名的目光,瘪着小嘴听话的又向秦旭身后缩了缩,直拿委屈的目光去看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秦某人。直叫人心疼之余,只欲发笑。却不料,没等夏侯渊欲开口讽刺秦某人只会耗子扛枪窝里横呢,秦旭话到中途,却是突然话锋一转,虽然还是一副要教训吕玲绮的口气,却是眼见着吕玲绮的小脸涌上了一丝红润,一双星眸中满是傲然之意,黑纱下菱角形的嘴角更是带上了甜甜的笑意,只是欢喜的看着秦旭。
“秦!仲!明!我誓杀汝!”夏侯渊只觉的一股子邪火,自尾闾处顺着脊柱直冲脑门。只恨自己刚刚听了秦旭像是要服软的话后,怎么就只顾着得意而忘记了秦旭那张几乎能说死人的嘴呢!结果在这么多人面前,又出了个笑话。眼下夏侯渊生吞了秦旭的心思都有了。
“秦使君,事有非常,就莫要取笑妙才了!夏侯将军,我等临来时主公吩咐过什么。你可还记得?”荀攸虽然来的晚,没有赶上曹军同秦某人之前的几次接触,但却知道只要提及秦旭。夏侯渊必然会怒火直冲,平日间还好,可像是来平原之前那般,只恨不得要将秦某人食肉寝皮的模样,荀攸再看不出来什么,可就真负了他那算无遗策之名了。此刻见夏侯渊又是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耳听得远处骑兵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中不安愈胜。一边同秦旭递话,一边小声的劝说着只恨不得冲过这二十步将秦旭斩于马下的夏侯渊,满脸的苦笑。
“难道这不是公达所言的……”秦旭没有继续说下去。眼见着地平线上。本只是黑压压的一条人头线的来兵,冲在最前的来兵,已经可以看到半身了,就算是再看不清楚之人。也能察觉到来人装束绝对不会是公孙、刘备。亦或是袁曹两家骑兵的打扮。而且荀攸的异状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实不相瞒!这些来兵确实不是之前我主曹公得到的消息所言,那支本是想要趁乱分一杯羹,或许还有其他别的目的的幽州骑兵。”接受到了秦旭问询的目光,荀攸苦笑着点点头。来兵势大,看这架势哪里仅有五六千,怕是连近万都不止。能拿出这个数儿的骑兵来的,怕是整个河北也就只有幽州公孙白骑了。可谁都知道,三年前那一场磐河之战。就是秦旭身边这只先登营兵士,可是几乎将公孙瓒耗费全州军马之力所聚集起来的骑兵尽数击溃。那数万骑兵人或许伤亡相比不大,毕竟先登营只有八百人的基数摆在那里,断然不会造成太大杀伤,可马匹却是在那一战中损耗绝对超过七成,紧接着又是连年的征战,就算幽州马场不少,也经不起这般消耗,看来怕是没有个三五年的休养生息,想要再凑出一支成建制的骑兵来,都已经是难上加难了。更别提竟然还敢越境来击已经在平原休整了一年多的骁骑营兵士,那不是想要找死么。
“公达先生所言,来者是……黑山贼兵?”荀攸的话秦旭听的明白。也佩服荀攸不愧是能名传千古的人物,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刚刚还一副借此为筹码要从秦旭这里换取足够的好处呢,眼见着形式有变,便立马将自己之前所依仗的筹码尽皆说了出来。不管荀攸突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秦旭对荀攸的感官还是猛然的提了一个档次上去。
“差不多吧!”荀攸嘴里模棱两可的胡乱应承道。但脸上的神色却已经充分证明了荀攸所言的真实性。看秦旭露出的这副不怎么肯相信的样子,荀攸苦笑说道:“秦使君不必见疑。这些来兵,并非是……咦……”
本来听了荀攸的解释,秦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