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靠前,一顶迥异于其他兵将营帐的所在,嘴角慢慢弯起了弧度,指着说道:“军营火起,今夜袭营之事其实已经成了大半,那牵大头运气太好,赶上老天都帮他!咱们不和他们这帮疯子争这小功!弟兄们,看到中间那顶这么乱都没有受到波及的军帐没有?那里面的大鱼,才是我等的功劳所在,而且某敢放言,必不小于那牵招此功!只是弟兄们,可有胆量随某去取来么?!”
“全听将军号令!愿为将军效死!”甘宁被诱降之后,秦旭并没有按这个年代其他军势对待新附势力通常会将其部曲打散的做法,将跟着甘宁厮混了数年的锦帆贼解散,而是仍旧全数拨给甘宁统帅。这一举动的诚意,在获得了甘宁的投效之外,也使得锦帆众的凝聚力空前提高。若是放在之前,就算是再愿意跟着甘宁赴死,七百人面对四万人,说不得任何正常人都会打个哏,更何况是这群十余日前还是别人眼中的锦帆贼寇。
“好!功名既然就在眼前!弟兄们且随某前去取之!”甘宁一声暴喝,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手中奇门兵刃横江铁索在马上舞动,两端铁索头上筑上的铜铃,发出阵阵叮当的响声,同身后成锥型的七百骑锦帆众,杀入了混乱成一锅粥一般的蔡中营中,所指之处,正是蔡中所在的中军帅营!
锦帆众之前多习水战,除了偶尔的接弦而战之外,对于两军正面对冲的经验,其实不多。因此此番秦旭的本意是想让甘宁等人跟在牵招之后,为人数本就不多的先登营造势所用。可也没有料到,甘宁同牵招这据秦旭所知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人,竟然好似前世冤家一般的起了赌斗之心。而甘宁为了争口气,竟然将主意直接打到了蔡中身上。
要知道,虽然蔡中所部因为火势加突袭,使得军心生乱,可也毕竟是刘表军拿得出手的兵力。在反应过来之后,很快便以蔡中所在帅帐为中心,各部主官领兵弹压,呼喝后撤,以避火势,混乱渐有熄止之势。就这么直接冲阵的话,很难保证不会被“反包围”而导致功亏一篑。更何况,就在甘宁一众人凭借勇力锐气,一路冲杀,眼见着就要靠近蔡中所在帅帐时,斜刺里蓦地冲出一支人马,为首一人跨在马上,手中那兵刃亦称奇门,却不正是甘宁的“老冤家”,武陵沙摩柯又是谁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二章 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三二)
往日冤家今世仇,甘宁同沙摩柯这宿命的仇敌,就算是历史轨迹已变,也还是被强大的惯性给揪扯到了一起。同样是豫章城外,同样是各为其主,同样是迎面撞上,甘宁依旧是突袭的主力,沙摩柯也依旧是被人请来的客军,除了时空不同,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
“我当是哪家蟊贼,竟然敢夤夜袭营,还好死不死的撞到爷爷这里!原来还真的是个贼头儿!”自从山越新都宗部回来之后,对于秦旭身边之人,沙摩柯也上了心,几番打探之下,也就知道了甘宁的身份。此番迎面撞上,沙摩柯自马上一横手中的铁蒺藜骨朵,指着甘宁骂道。
“你这厮嘴太臭了!”甘宁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前几日夹着尾巴逃跑的鼠辈而已,就算你此刻喊得再大声,难不成就可以抹煞你被秦使君吓走的事实了么?还有脸说别人,若某家是你,真真羞愧的自戕算了!”
“你!”甘宁的反驳之言在沙摩柯听来,无异于利剑穿心。当日自己托大,见豫章被围,才只带来十余人就去山越新都宗部耀武扬威,一来是表示所谓“诚意”,二来也是算准了以谨慎胆小著称的老蛮王乌鳢必然不会有胆量挑起同武陵蛮的战事。可没想到,最不可能出现之人,非但是出现了,而且自己还被“堵”在了山脚之下,不得不陪着乌鳢去见秦旭。本以为同这大汉的官员,皆是同刘表或者武陵太守金旋那般。表面沽名钓誉,实际上却是爱惜己身,绝不会因为眼中的小小蛮夷而在关键时刻几线作战。但谁料想秦旭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言辞里的威胁之意,根本不似做假,沙摩柯相信倘若自己果然还要再继续强横下去的话,秦旭是真敢杀人的,左右两家因为刘表之故也份数敌对,就算当真动了手,秦旭也是占住了一个理字。最后逼得沙摩柯急中生智之下。不得不拿乌梅说事,将军国大事,偷换概念划归于儿女私情上。才勉强在秦旭手下逃了条性命,不至于太过出丑。这对未来的武陵蛮王沙摩柯来说,简直就是切齿之恨,现在又被甘宁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来。焉能不怒?
“你这厮也是一张伶牙利嘴!希望手上的功夫。也和你那舌头一样才好!”被甘宁轻轻一句话激的生火的沙摩柯,好歹强压住了心头的怒气,冷哼一声道。当日之事,归来后被沙摩柯归咎于当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