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初阳道长咕哝道:"阴阳御鬼之术结下来了,那个鬼玩完了,她也得失了魂!"
"所以,我不会让那个鬼死。"李明朗回身说道:"师哥,烦你送她去她的姥姥姥爷那里去。"
我愣了:"你做什么?听得出来,太清宫不想管这件事情。"
"那,就当我脱离了太清宫吧。"
李明朗撂下这句话,很矫健的越过了门楼,从上面跳了下去!
"妈个鸡呦......"初阳道长忍不住咕哝了一句:"知道是坑还往下跳......"他宏丸圾。
转眼看着我,又是无奈,又是畏惧:"我说,你可得离着我远点,别以为跟上次似的,来勾引我,我就会帮你什么。"
我盯着那一道朱漆木门的门缝,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就要从那个门口冲出去,初阳道长见状,大叫起来:"你疯了!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该不会,你是希望他们这些个卖命的举动,活生生糟蹋了吧!"
听了这话,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是啊,为了我,为了这个时运走低的我,他们拼尽全力,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命当成了儿戏......
鼻子,又在发痒,我抬起手来,摸到了一手血。
李明朗怎么说的来着,让我情绪不要激动?
"初阳道长!"我回过头来,初阳道长被我吓了一跳,生怕我碰到他,仿佛我身上都是脏东西似的,连声说道:"你,你离我远点,有话好好说!"
"我想要个水桶。"我盯着他。
"水桶?"初阳道长望着我,当我是个外星人似的:"你要水桶要干什么?"
"越长越好,越粗越好。"我咬了咬牙:"有没有?"
初阳道长想了半天,才勉强答应了。
他拿来了一个大水桶,我接上了水,低下了头来,果然,鼻子微微有点发痒,接着,大颗大颗的血从我鼻子里面滴了出来,很快将清澈的水面染成了妖娆的红色,那红色的血丝缱绻蜿蜒,是画也画不出来的美丽图案。
很快,那水被我的血染的发红,接着,红色越来越浓了......
"你是疯了吧?"初阳道长已经猜出来我要做什么了,一张脸上的青春痘都快惊掉了:"这样做,你可能会死的!"
"就当我是疯了吧。"我的头开始剧烈的发晕,但是没关系,我还撑得住。
勉强站起来,水是拿不起来了,但是初阳道长居然一咬牙,帮着我提起来了,并且,搬着那水桶,爬上梯子,到了门楼上面。
我咬住了牙,晃晃荡荡的上了门楼上。
外面自然是一个惨不忍睹的模样,阿九俏丽的身影在一片侏儒之中游刃有余,程恪身上,也头一次带了伤。
鬼跟人受伤的模样不一样,他的胸口破了洞,胳臂也像是断掉了,但是他还是那个潇洒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
李明朗和二姥爷,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
但是那些杜家的侏儒,一点也没减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准了人最多的地方,一脚就把那装满了血水的桶踢下去了。
"哗......"
"嗷嗷......"几声惨叫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因为血是被稀释了的,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强大的威力,能烧的他们身上冒出黑烟来,可是显然,也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我的嘴角扬起来,谁让我的血,有毒......
"陆荞......"
门楼下面,像是有人在喊我,可是我已经分不出来是谁在喊了,因为所有的一切,全在我眼睛里面颠倒旋转,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远远的,像是听见了一排晨起鸽子扑打翅膀的声音,是不是,这个黑夜,终于可以过去了......
我像是慢慢的沉进了一个黑潭里面,希望,我能做一个好梦......最好梦里,能出现很多的星星,最好,能跟程恪给我变出来那个梦境,一样美好,我不管主角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主角是谁,不管是谁的,能拥有一场,已经不遗憾。
人贵知足。
"陆荞......陆荞......"
总像是有人在喊我,也总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盖在了我身上......会着凉的吧?我觉得有点冷,可是莫名其妙的,又觉得这种冷,没那么不适应,像是,我早就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