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白色里面,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哪里都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呀,荞荞,你醒啦!"是姥姥的笑脸忽然出现在了这一片纯白里面,那粗糙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好受点了没有?"
"姥姥?"我眨了眨眼睛,这是在做梦?抬手想揉眼睛,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不能动。"
我侧过头来,果然是程恪,冷着脸守在我旁边,脸色很差......虽然是从来没有好过吧,可也没有这么差过。
"你的手还打着吊针呢!"姥姥赶紧解释道:"跑了液就不好了。现在感觉咋样了?姥姥给你喊医生来吧?"
"我挺好的,"我确认了,眼前人真的是姥姥,一颗心才放下来:"您回来了......"
"啥话,姥姥本来也没走。"姥姥眯着眼睛,说道:"你姥爷跟你二姥爷在门口抽烟呢,我喊他们过来。"
说着赶紧出去了。
我侧头望着程恪那张冷森森的,似乎随时能冒出来凉气的脸,觉得现在问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不讨好,想了想,还是把头给侧过来了,谁知道程恪那修长的手忽然扳住了我的脸,那张近乎完美的面孔,就那么压了下来,冰凉的唇齿,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檀香的味道,狠狠的撞在了我的嘴上。
苦涩的气息弥漫开来,我瞪着眼睛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实在有点发蒙,可是不知不觉,却像是习惯了,习惯了他的索取,习惯了他的霸道,习惯了,他跟别人不一样的气息,习惯了,他就是他。
他总是不想放开,那一股子凉意慢慢的,像是渗透了我全身一样。
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一样,唯恐再从眼前消失一样,他只想要占有。
"咳咳......"门口一阵响,有人尴尬的咳嗽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来人了,可是程恪偏偏还是压在我身上不起来,我脸上一阵发烧,要将他推起来,可是他还是不急不慢,非得像是品尝的够了,才缓缓抬起头来,盯着门口的人,那样的神色,理直气壮,倒是嫌弃来人不识时务一样!
我侧过头,果然是姥爷和二姥爷进来了!
程恪也没有抬头,只是低低的说道:"不管你为了什么理由用你的血,这是最后一次。"
地上有缝的话,我一定钻进去......在别处也就算了,偏偏,在就自己家章长辈面前!
二姥爷假装没看见,一双眼睛盯着吊瓶吹起了小曲来,可是姥爷平常就挺威严的脸色,一下子又绷了起来。
我赶紧把眼睛闭上了,假装还没醒。
"行了行了。"姥爷吐了一口气,说道:"你睁眼吧,多大的人了,装什么三岁小孩儿?"
我只得闪闪的把眼睛睁开了。
姥爷盯着我,坐在了我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脉搏,问道:"脑袋还晕不晕?"
"还行......"我感觉了一下,说道:"就是不知道起来之后怎么样。"
"说你时运走低,命倒是挺大的。"二姥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是,不要命了!"
"我属龙的,都说能长寿。"我答道:"所以......"
"你这跟长寿没有关系,你这简直是在自杀!"姥爷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你以为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可没敢居功自傲,"我赶紧说道:"也就是,力所能及的......"
"胡说八道!"姥爷怒道:"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你为了这种小事就死了,还怎么担得起咱们潭深镇养鬼师的名声!"
"潭深镇养鬼师......"我有点心虚,只好问道:"您......"
"你的长生香囊,"姥爷丢了一个崭新的,带着玫瑰花芬芳的香囊在我枕头旁边:"东西,我给你装进去了,从此以后,你算得上,正式的长生行者了。"
"诶?"我瞪大眼睛:"可是......"
"事情陷入的这么深,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不过姥爷转瞬又露出来了一种十分头痛的模样来:"要是让你妈知道了这件事情......"
"姥爷,事已至此,我觉得这个名头我不担也不行了。"我赶紧问道:"所以您放心吧,事情,我也一定竭尽所能的帮忙!至于我妈......她也是养鬼师?"
姥爷皱紧了眉头,说道:"你妈也是长生行者,但是她遇上了你爸之后,就不想再过这一种天天以身犯险的日子了,所以,关于家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