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一个飘渺如仙乐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菖蒲……
程恪回过头去,看见了美若天仙一张脸。
可是,他一点悸动也没有,淡漠的连头也没有点,就转过身去了。
“等他?”菖蒲一身红装,总明艳的像是火焰一样,耀眼的简直到了刺眼的程度:“他进去很久了么?”
程恪回头望着一川烟草,只是凉凉的点了点头。
初遇……
菖蒲一点也没有因为程恪的面瘫而尴尬,反倒是露出了一种很有兴趣的样子来:“我也在等他,做个伴儿吧。”
程恪终于把桃花大眼扫了过来,不置可否的说道:“随你。”
菖蒲微微一笑:“我叫菖蒲,菖蒲花的菖蒲。”
那个笑容是新鲜的,温热的,直入人心的,让程恪终于怔了一下,同时,程恪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不由自主的带了点亲切感,居然真的自我介绍了一下:“程恪。”
他自己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搭腔。
“乘客?”菖蒲眉眼弯弯:“跟旅客差不多,听上去,都很寂寞。”
什么叫寂寞呢?程恪心底暗暗想着,自己并不知道。
我的心骤然的疼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只因为,身边从没热闹过吧。
“我喜欢秋天……”菖蒲的声音确实非常的好听:“不过,别人都说,自古逢秋悲寂寥。”
“变冷了,如果没有衣服穿,自然会很悲伤。”程恪随口说道:“衣食无忧的人,怎么会寂寥。”
“那可不一定,”菖蒲微笑道:“其实……”
这个时候,一股子香气弥漫了过来。
程恪回过头,是魏浅承来了。
魏浅承正皱着眉头,抖自己的衣服:“怪里怪气,顶不喜欢这个味道……”
是了,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这就是那个三钱半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好闻。”菖蒲答道:“我倒是挺喜欢的。”
“是么,我让他们给你置办。”魏浅承红唇一弯:“只要你喜欢。”
“嗷……”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叫响了起来,我骤然睁开了眼睛,身边已经没人了,我心里一惊,担心耳钉出来点什么事,赶紧从被子里面挣扎出来,光着脚下了床。
啪嗒啪嗒的跑出来门外,只见程恪颀长的身材正挡在了次卧的门口上,而耳钉正趴在了地板上,是个四脚朝天的模样。
“怎么啦怎么啦?”我赶紧抬脚从门口的红线上跳了进去,只见耳钉满脸的痛苦:“睡觉……做梦,从床上滚下来了……”
我顿时满头黑线,伸手把耳钉拉起来了:“你身上还是没力气?翻身翻得倒是挺猛的。”
说着把他架在了肩膀上,重新丢到了床上:“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有这种睡相……”
“我择席,不行啊!”耳钉摸着自己的腰身呻吟了起来:“哎呀,风靡万千少女,还需要这个腰力呢……”
“择席?睡的倒是香,”我转头望着程恪,倒是看见程恪正望着次卧的窗户,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了,只看见了两个圆圆的痕迹,在玻璃窗上,伸手摸了摸,才发觉那个痕迹,居然是在外面的。
我心头一紧,能在十八层楼窗外留下这种痕迹的……
不过,上次看见的是手掌印,这两个圆圆的是什么?
上面的圆形略大,带着几条明显的纹路,而中间的原形只有手指肚大小……诶?我心头一跳,那个痕迹,正是一个人将额头和鼻子抵在了玻璃窗上的痕迹!
似乎幻想到了,玻璃窗外,一张挤扁了的脸,正死死的贴在上面,往里面看……
经历了这么多的诡异事件,可是这个猜测,还是让人背后发凉!
谁……在偷偷的看耳钉!
耳钉则还是浑然不觉的样子,说道:“我说陆荞啊,你能不能给我找点贴在腰上的那个云南白药贴啊?对男人来说,这腰是做人的根本……”
“我知道了。”我回过神来,从药箱里面翻弄出来了一个贴布,丢在了耳钉身上,说道:“你老实点,再睡一会,老是这么惊天动地的,楼下的欧巴桑找上门来,要了你的命。”
耳钉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自己哪里够得着啊,你还不如好人做到底,给我贴上了……”
我叹了口气,只听门口的银铃一阵响,程恪进来了,从我手里把那贴布给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