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去去,谁肚内有货了!”这句歇后语是形容人聪明的,我也知道,可是听上去,就是老大让人不舒服。
我至今不知道,自己肚里的,是个什么货。
“嘿嘿,别不好意思,你值得这句夸奖!”耳钉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我这就回去安排去!”
还想骂他两句,手上一凉,是被程恪给握住了:“回家吧。”
我抬头望着他,他还是平常那副平板板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之前的惊心动魄发生什么波澜。
“我说。”我看着程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被阴差给抓走了,我该怎么办?”
程恪的桃花大眼一闪:“你害怕?”
“我害怕。”我很肯定的说道:“怕的要命。”
“也许……”程恪嘴角一扯:“我带给你的幸福,怎么也没有带给你的痛苦多。”
“没关系啊。”我也将程恪的手给握紧了:“艰难险阻多了,幸福才弥足珍贵,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
“陆荞。”程恪的眼睛里面映照出我来:“如果,我真的会有一天不得不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这要看你,为什么走了。”我答道:“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放心,我会把自己给照顾好的。”
程恪没有答话,倒是伸过手臂,将我给抱住了,声音沙沙的,沉沉的:“相信我,我爱你,比我爱自己更多,如果有一天我放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我,对你更好。”
为什么不相信,从胆大包天要骗阴差也能看出来了。
我靠在他冰冷的胸前,吸了一口气,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美好的东西之所以美好,大概就是因为不够长久。宏布医技。
我越来越介意身上不知名的灵体了。
也许我该……想想办法,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越来越让人疲倦了。
出了那个别墅,走在了清晨的朝阳下面,我只是觉得昏昏欲睡。
好像……比起白天,我更喜欢晚上了,这样充足的日光,还不如那天晚上沉重的阴气来的让人舒服。
经过了胭脂河边,跟程恪初遇的地方,芦苇已经黄透了,我侧头刚要细看,忽然一个很沉的沧桑嗓音响了起来:“小姑娘,要不要算个命啊?我知道,你现在困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