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惩罚似低下头就吻了下去。
轻柔的纠缠,浅尝辄止,又恋恋不舍,冰凉的唇舌熟悉又柔软,像是品尝珍惜至极,过了今天就尝不到的东西似的。
我习惯性就要环住他修长的脖颈,但是就算这个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是果断的将我正在挂水的手臂给按住了。
“不许动……”他微微抬起头,带着点压抑,喉结性感无比的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会痛。”
就算冰冷,也让人觉得温暖。这个感觉听上去语无伦次,却没有比这句话更能描述心中感觉的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手就顺着他的衣服滑进去了。
他的身体微凉,瘦削而坚实,凹凸的肌肉纹理是个无以伦比的手感,还有……
“别动!”他另一只手又适时的将我的手给截住了,清越的声音像是有点恼:“是故意的么?”
我冲着他笑,笑的他的恼都烟消云散了,声音也和缓了下来:“等你好了……”
“我回来了!”正在这个时候耳钉忽然撞开门就冲进来了:“卧槽,你们不知道我看见谁了!”
我一愣,脸刷一下就烫了起来,想也知道,程恪伏在我病床旁边的姿态是多暧昧,尤其我的手还在他衣服里……
跟被烙铁烫了一样,我赶紧将手给缩回来了,眯起眼睛当个人事不知的鸵鸟,偷眼看着程恪直起身子,就算这样尴尬的时候,昂着头,修长的手还是不失潇洒的理了理衣服,沉下英俊的脸来:“不知道敲门么?”
耳钉也吓了一跳,随即挤挤眼睛,说道:“干柴烈火,我懂我懂!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们就当我没看见吧,啊!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什么鬼……
耳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手的东西都给摆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对了,我还能将功补过!你们不感兴趣,我刚才看见的人是谁吗?”
程恪挑起英挺的眉头来:“谁?”
“女神!”耳钉咋咋呼呼的说道:“就是那天帮咱们在碧落门解围的那个女神!诶呀我的妈,简直是太漂亮了,陆荞,你说人家是你的祖宗,跟你长得也有点像,怎么就比你好看那么多呢!妈个鸡啊,此女本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程恪一皱眉头,看向了我,我自然也心知肚明。
菖蒲……到医院来了?
她来干什么?总不可能是提着果篮鲜花来给我探病的。
难道……是想着监视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照着蜕皮的话做?
“她上哪儿去了?”我接着问道:“也是来看病的?”
“谁知道啊,”耳钉将那些个早餐全打开了,先捧着个包子吃起来:“她这么一走啊,全医院的男人那眼珠子都要滚下来了,别说了,那才是美艳不可方物!苏妲己都不算什么,人间尤物啊!”
程恪拧起眉头来,握了握我的手示意让我安心,我倒是没什么可不安心的,只是冲着程恪微微一笑:“医院这么大,全玉宁的病人全在这里,她来了,也未必跟咱们有关系。”
耳钉那个小眼神,分明就是“你真特么心大。”
我假装没看明白,开始装横:“耳钉给我吃粥!”
耳钉推过了碗来,程恪倒是接过去了,一勺一勺,认认真真吹凉了喂给我。
“真特么方便,来个冷气机,省的烫嘴,呵呵呵……”
程恪凌厉的眼光一扫,耳钉不支声了,继续埋头吃包子。
这粥估计没放糖,可是吃着好甜。
前所未有的甜。
但是吃着吃着,还是咬到了一口硬物,吐出来,居然是个小小的玻璃碴。
也对……太完美了,不真实,这样的程度,刚刚好。
菖蒲,会是那个玻璃碴么?
等水挂完了,已经过了中午,我终于重归自由,美滋滋的下了床,脚微微的有点发麻,就在地上活动了活动。
程恪则开了门,往外面看了看,接着回身冲着我伸出了修长的手。
我握住他的手跟着出来了,带上了阴差给的挂铃铛绳子,小心翼翼不让那个铃铛发出响声来,也留心着地板上有没有阴气。
不过医院这种地方,生老病死太频繁,死去之人的灵,生人的灵(人经过猛烈撞击失去意识的时候,灵魂会暂时的脱离躯壳,四处流窜,常见于车祸等,也有的人因为灵体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在外面流浪,躯体就成了植物人),阴气是非常非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