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镇定的他,第一次露出有点苦恼的样子:“很多。”
在心疼我?
“没事,我不怕苦。”我伸手将那些药拿出来,说道:“就着水吞下去就行了,运气好,都有糖衣。”
程恪还是不太高兴,倒了热水来,在自己手里握了握吹了吹,看着像是温了,才放到我手里去。
大概对菖蒲来说有点刺眼,她站起身来,还是仪态万方的样子,转身消失了。
转瞬之间,大概她又想出了什么主意来。
程恪则像是她根本没来过一样。
“我说,”我拉了拉他衣襟:“你担心吗?”
“担心?”程恪挑起了眉头来:“她的事情,我犯不着担心。”
“可我没问,你担心谁,怎么你就说起她来了?”
程恪微微一怔,倒是薄唇一勾笑出来:“吃醋?”
“吃醋又怎么样?”我把嘴撇成了一个“八”字:“你们青梅竹马,就算之后她利用你,好歹你们也有个情分,什么秋千架,什么削苹果,美好的记忆挺多的嘛!反正她也比我好看,也比我有本事,她那个意思,不也就是要跟你冰释前嫌,再续前缘?”
“这是她的事情,跟我无关。”程恪一手将我下巴挑起来,低下头,檀香气息扑过来,清越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记住,那些曾经的事情,过去了就没有了,不管她哪里比你好,我现在只要你。”
耳朵边……不争气的像是酥麻了下来,一碰能掉渣那种。
我脸上一烧,就要躲过去:“说谁不会说……”
程恪闻言,桃花大眼一眯,本来就比我高出很多,倒是索性压在了我身上,整个人除了檀香味道,还散发出了一种暧昧而危险的气息:“不说,可以做……”亚肝夹才。
“别别别!”我赶紧往病床里面缩:“耳钉还在外面……”
程恪没说话也没回头,可是只听“咔哒”清脆一声响,门锁居然自动弹了上去。
当个鬼,真方便……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倒在了枕头上,仰望着他,只觉得他那一张脸,哪个角度看,都好看。
鼻梁直而高挺,桃花大眼澄澈却又染上了一丝欲望,像是早在强忍着什么,却再也不想忍着,喉结滚动一下,就低下头吻上来。
冰冷熟悉的气息排山倒海,一颗心狂跳了起来,他像是个最深的湖泊,沉浸下去,上不来。
热……相互纠缠之中觉出了热来,肩膀一凉,病号服已经被他带着点不耐扯下去,睁开眼睛,他的白衬衫也微微的发了皱。
第一次看见天生笔挺的程恪有点……凌乱。
可是说不上为什么,偏偏那个凌乱,倒是出奇的性感,他修长的手摸索着病号服的带子,拧起了眉头来,我则第一次,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和裤子的纽扣。
他倒是也意识到了,冰冷的让人颤栗的声音在我耳边痒酥酥的响起来:“孺子可教。”
第一次肆意妄为的抚上了他瘦削却坚实的身体,一点忌讳也没有,忽然倒是想起来:“不对……停下,床脚还拴着一个鬼……”
“理她干什么。”程恪只顾着专心致志的解那解不开的带子,劲头太大,偏偏布料也不结实,他一扯,带子直接断开了,他随手将病号服一抛,人一压,我身上整个凉下来:“拴上束魂索,就没意识了,又是白天,只剩下一团阴气,混沌状态,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就算是这样……也有点接受不了……”
“嗤……”帘子自己滑上了滑轨,拉了一个严丝合缝。
“我说……你轻点!”
好重……
“痛?”
“你说呢……”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终于是放缓了,低低的说道:“你今天,倒是跟平常不一样……”
是指脱衣服?我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这样才公平……”
程恪环上我,低声说道:“我喜欢。”
激情退去,我缩在程恪怀里,滚烫的脸贴在了他微凉的胸膛上,倒是挺舒服的。
不过,忽然就想起来了,蜕皮在身边放了先行侏儒俑,那刚才的事情,是不是也会被她们知道了……
后背有点不舒服,像是被不知名的眼睛盯着似的。
如果真被她们给侦查到了,那菖蒲有多恨我,更是……
“陆荞。”
“嗯?”我抬起头,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线条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