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了一口气,那个阴差忽然又开了口:“你想知道你怎么死的是吧?”
我还为了上次遇上的这个事情多问了一嘴而感到后悔,哪里还敢继续不识好歹,赶紧就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了,不管怎么死的,反正也已经死了……”
“你现在不想知道了?”阴差盯着我。
我被那个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赶紧说道:“不想了不想了,我就不耽误您了,您公务要紧,别……”
“那不行。”阴差却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阴差的约定,绝对不能不践行,答应了你的事情,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着,从那册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来,放在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赶紧就敬重的双手接下来,拿在了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的生日,和那一天的日子,死因,是受到异常刺激,心脏衰竭。
那个日子……我左思右想,是哪一天?
阴差看我一个很迷糊的样子。伸手就将那张纸给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整个人像是从高处落下,跌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睁开眼睛,发现这里从宽大的浴缸,到各式洗护用品,哪里那里都熟悉,不是我家洗澡间么!
我回来了?
“你……你别过来!”一回头,我正看见另一个自己,跟程恪面对面站着,一脸的惊慌失措,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
真……难看。
而程恪则悠悠的说道:“我帮你脱。”
那件衣服滑落到了地上,我看见那个自己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了程恪的眼前,而程恪还是一个很沉静的样子,跟今天那个染着情欲的样子可是截然不同。
只像是做个非做不可的事情,倒不像是因为喜欢。
让人有点别扭,我算是明白以前为什么自己那么抵触程恪了。
那个自己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上全是惊骇:“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能。”程恪的声音决然,伏下身来就欺了上去,猛烈又专注,分明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但是不大一会儿,那个自己被他按住的胳膊就软软的垂了下来,跟一个死螃蟹一样,一动不动。
程恪自然也觉察出来了异样,停住了动作,伸手摸了摸那个的脉搏,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一阵摇晃铃铛的声音传了过来。
阴差来勾魂了!
程恪英挺的眉头一皱,忽然当机立断,就取出了一个东西来。
是那个魏浅承当年交给菖蒲的小盒子!
他修长白皙的手利落的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一个东西取了出来。
那个东西光芒太亮,刺人眼睛,被程恪拿在了手里,按在了我肚子上。
那个东西一下子从皮肤沉了进去,与此同时,“当啷……”又是一阵铃响,一条绳子像是一条活蛇,就要往我脚踝上缠。
程恪却抓住了那个绳索。
不大一会,刚刚在我眼前出现的那个阴差进了门,挺苦恼的抓了抓白帽子下面的头发,望着程恪。
程恪没说话,阴差拉了拉那个绳子,却拉不出什么来。
不能勾魂。因为长生像是一个镇压住那个勾魂绳子的磐石一样。
勾魂的阴差露出一种挺为难的样子,接着望着程恪:“你……早就死了吧?这是什么来着?阴阳御鬼之术?”
程恪面对阴差也是从容淡定,略略颔首。
“这就没办法了啊……”阴差叹了口气:“怪不得不动。”
我就明白了,我本来应该跟那个瘦女人一样,无意识被牵着走出去的。
可是现在,搞得阴差要亲自上门。
阴差摇摇头,收起了绳子,咕哝了一句:“总会有下次……”
说着,在小册子上写了点什么,居然十分洒脱的就离开了。
程恪则回身抱起我来,将我小心翼翼的搁在了床上。
那天晚上,身上很痛,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忽然额头一凉,眼前的景色瞬间就退潮似得抽离,我一下回到了病房之中来,阴差已经将那张纸从我额头上扯下来了,望着我:“怎么样?是不是公平公正公开?”
我吸了一口气:“是……”
“反正,”阴差将那一页纸小心的收好了,说道:“早晚还会见面,在下次见到我之前,好好的活下去吧!”
我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