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心软。
就算是扔掉了花朵,花朵的香气也会留下来,没那么容易驱散。
就算知道,这花朵的香气有毒,可是,已经是毒的瘾君子了。
就在程恪即将转过身来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跟程恪对菖蒲的那个感觉一样,暖暖的,很柔软。
什么东西……
睁开眼睛,树叶子的气息一下子扑了过来,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正在我眼前,他的皮肤完美,连毛孔也看不到……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当机立断的推开那张脸,瞪大眼睛:”魏浅承……“
魏浅承跟恶作剧成功一样,眯着眼睛笑了:“跟我走么!”
我这才发现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我身边的输液瓶子也早就被撤走了。
这个梦,做的时间倒是够长的,就好像那些时间,被偷走了一样。
“跟你走?”我这才清醒过来,发现程恪已经不在我床边了:“程恪呢?”
魏浅承像是略略有点不悦,但红唇往左边一勾,还是露出了那个邪气十足的笑容来:“菖蒲想了法子,将他给勾过去了。”
又是菖蒲……
魏浅承站起身来,冲着我伸出了手:“咱们去看看,他到底在哪里。”
要去找邓先生?我心里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赶忙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你能找到?”亚华狂巴。
“我当然有我的本事了。”魏浅承得意洋洋的说道:“只要你跟着我。”
那可太好了,只要能找到了邓先生,我还管菖蒲要挟什么。
套上了一件大衣,换上了轻便的鞋,就跟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像是完全好起来了。
刚才落在我额头上的是什么,我打算就当没发生过。
魏浅承的身姿颀长,穿行人群的时候,总能引来了侧目,他悠然自在的领着我出了医院的大门,初冬的时候,天色暗的很早,现在天上已经是个繁星闪烁的样子,微微带了点冷风,我从温暖的医院出来,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魏浅承早看出来了,十分自然的就挡在了有风的那一侧,侧头说道:“咱们……像不像是私奔?”
“是像……”我仰起脸看着他,说道:“但绝对不是。”
“像,就足够了。“魏浅承眉眼弯弯,想牵上了我的手,但我赶紧就假装不知情,先插到了大衣的口袋里面去了。
他那修长的手在半空晃了一下,像是抓了个空,随即自嘲的又装出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有这么一次也好。”
走在了漆黑的路上,魏浅承忽然说道:“你说,程恪和菖蒲现在在干什么?”
那种吃粥吃出玻璃碴子的感觉又一次的涌上心头来,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要他高兴,你怎么都行,是不是?”魏浅承走在我前面,我只能看见了他的背影。
那个背影跟挺拔而自律的程恪不一样,是个随性而舒适的样子,像是随时随地,都是放松的。
他当年对菖蒲,就是这个样子么?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也得看,他是不是越过了底线。”
“底线……”魏浅承回过头,妖艳的丹凤眼也像是含着了寒星一样:“是啊,任何事情,也该有个底线才好。”
“难道,你会没有底线?”我望着魏浅承刀削斧劈一般立体的侧脸:“当初……”
不,那个当初,不该我提。
魏浅承也没提。
一路顺着黑漆漆的路走下去,我记得很清楚,这是通往玄阴地的方向,蜕皮在这里?我忽然就想起来了,程恪的那个小破庙,不是借给菖蒲他们栖身了么!
难道,他们会把邓先生藏在了这里?
可是这也太明显了 ,这个地方,我们明明知道啊!
再仔细一想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倒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时候,还没有上冻,但是冷风已经有点刮脸的感觉了,衰败的芦苇在胭脂河边起起伏伏,像是睡着的人发了一场噩梦。
到了那个小庙附近,只见小庙里面,居然难得的在闪着柔柔的黄光。
真的有人!
“你看到了那个小破庙了没有?”魏浅承侧头望着我。
我记得这个小庙,是有某种结界,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得到找得到,果然,魏浅承也过不了那个结界,我赶紧点点头,领着魏浅承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