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的想着,总比刚才的形势好一些,逃出去的几率,算是勉强增大了一些。
可是到底怎么逃出去呢?
现在,蜕皮带走了祝贺,在外面守着,我一身是伤,眼睛又看不见,实在是不太方便……
不过,反正蜕皮虽然一天到晚跟个气蛤蟆似的,是声势浩大,可是雷声大雨点小,智商并不太高,每次跟她短兵相接,都是她吃亏。
虽然形势对我不好,但是以前那几次,我都闯过来了,这一次,更不用提了,准能想到办法。
我索性摸索了摸索,找到了个能坐下的地方,先缓了缓,好不容易那个甜甜的味道消散了一些,恶心的感觉才好了一点,现在就先装装乖,等过一会儿……
正这个时候,门又开了,一阵脚步声带了点迟疑进来了。
那人没吭声,身上窸窸窣窣的,像是在掏东西一样。
我也就明白过来了,蜕皮放心不下,又把宋之远给喊来了。
也许……这是个机会?
我将脸对上了发出声音的方向:“宋之远,你小子够恩将仇报的啊!小时候隔壁班三胖欺负你,谁替你踹他了?上次你哥阴魂不散,谁救了你?我没跟你要什么,你呢?你挺有出息啊?见了个女神,魂飞天外了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只听“当啷”一声,宋之远手里的什么东西像是给掉下来了。
他发慌,他良心不安。
算他一颗心没黑透。
听上去,他应该是蹲下来捡东西了,但还是不吭声。
我就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我现在瞎了,你装装哑巴就能了事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咱们俩好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相亲没成,可买卖不成仁义在,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你至于现在把我弄成这样?你良心被狗吃了?回去问问你爸妈,这么做叫不叫恩将仇报……”
“你没瞎!”宋之远忽然说道:“你的眼睛,还会好的。”
他声音听上去特别认真。
“哦,不装哑巴了?”我心里一动,接着装腔作势:“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简单啊,不过,宋大夫你能给我治好了? ”
“陆荞……”宋之远像是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咱们确实是一起长大的,也是朋友,按着咱们这个交情,我怎么可能害你?”
“哈哈哈哈……”我禁不住就笑了:“这么说你没在害我,你这是为了我好吧?你还能更搞笑点么?”
“你别这么执迷不悟了!”宋之远特别认真的说道:“事情我都听说了,跟上次我跟你说的一样,不管是长生,还是程恪,是人家的,就得还给人家,你怎么能抢?”
“人家的?你要给女神说话,也麻烦你说点有营养的。”我冷笑了一声:“长生上写了她菖蒲的名字?程恪脸上盖了菖蒲的印章?你从哪儿看出来,是人家的了?”
“陆荞,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宋之远的声音听上去还是特别的正气凛然,大概拿着自己当成了包公了:“你跟小时候一样,这是在耍赖!难道占了人家的东西,你还有理了……”
跟他说不通,我也就不说了,反正他已经被女神给洗脑了,我舌绽莲花估计也不会将他给说动,索性就又拿出来了小时候的那个无赖样:“对对对,我就是偷就是抢怎么了?那也轮不到你来当个正义使者,盐巴虎插羽毛,敢问你算哪个鸟儿?”
“你……”宋之远这会儿是一心为菖蒲主持公道,可是他胆子小又嘴笨,从小就说不过我,这会被我气的几乎打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是看不见,但是想想也知道他的脸色一定精彩的跟调色盘一样。
对了,宋之远胆子小,要是利用了他这个胆子小,说不准还能有点逃出生天的希望……
而宋之远也不准备跟我争辩了,倒是窸窸窣窣的将自己带来的东西给收拾好了,一双手又要来将我的嘴捏开:“陆荞,我实在看不过去,菖蒲那样无辜,却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而你却一点悔改的心也没有,我只好……只好就帮菖蒲一把,不然她太可怜了!你别怪我!”
你插我几刀,我连怪你也不行?你当我是个砧板么?
但是这话还没说出来,宋之远已经将我的嘴给捏开了,那种蛊虫的养料,再一次被他一十分娴熟的姿势给强灌了下去。
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刚才已经喝了一杯,那就再来一杯。
干了那勺甜滋滋的东西,知道呕不出来,我也不呕了,接着说道:“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