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虫子大……很大!有这么大!”
应该是对菖蒲在指手画脚比划呢。
菖蒲的声音又对住了我:“你也会用蛊术?”
谢天谢地,菖蒲虽然是个见多识广的女中豪杰,幸亏是不知道玉蚕蛹的,我就挺起了胸脯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话你也听宋之远说清楚了,虫子咱们谁也会使,现在算是个拉锯战,我看你还是尽快将我的目蛊给解开,省的一拍两瞪眼,谁也沾不到便宜。”
菖蒲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思忖了一下,接着说道:“芙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接着说道:“我就算用了法子困住她, 反正她死不了。”
菖蒲那么聪明,她问这么多次,估计也就是想着从我这里套出了什么关于蜕皮的线索来,但可惜的很,早已经被我机智的先侦查到了,故意云山雾罩说些废话,好让她摸不到头脑。以团叉圾。
“解开目蛊之后,你食言而肥,不带我去找芙蓉的话怎么办?”菖蒲的口风终于有些个松动了:“我信不过你。”
“哈哈哈,巧得很,我也一样信不过你,将蜕皮还给你,你不给我解开,难道就让我当个傻子白玩儿一场?”我接着说道:“而且,这件事情,现在由不得你选,因为程恪跟你的约定,你不敢让我真瞎,所以主动权毕竟在我手里,由不得你。”
以前,我每次都是出于被人胁迫哭的状态,今天翻身农奴得解放,终于也能作一把,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当个“坏人”,蛮横起来,趁人之危的滋味,别说,还真挺不错。
怪不得他们能坏的那么上瘾。
“再说了,你看我的腿,我就算骗了你,跑得了么?大不了我跑,你再给我种一次目蛊,我也打不过你,”我知道菖蒲骄傲,就继续刺她:“别这么自卑。”
果然,菖蒲哪里受得了这话,当即就说道:“好,那就照着你说的做。”
接着,我觉出来一只微凉的手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忽然眼睛一阵刺痛,我立刻拧了眉头,但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像是一道利刃划破了眼前无尽的黑暗,世界里终于是有了光,我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心里一下子就振奋了!
怪不得造物主第一天就产生了光呢!怪不得情歌里唱着“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呢!
光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失而复得,更是最美好的东西!
人不瞎一次,永远不知道能重见光明的美好!
一阵高兴,确确实实是能看见东西了,映入眼帘的,是妩媚的菖蒲和哆哆嗦嗦的宋之远,还有一个古旧的屋子。
这个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物质文化遗产,看上去跟太清宫一样,是个中式建筑,四下里干干净净的,望着外面,是连绵的亭台楼。
我心里纳闷了起来,这是哪里啊?简直跟穿越到了清宫戏里面一样,还想仔细看看,可是等那个重见天日的兴奋退下去了,我却发现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对劲儿,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反应了过来:“菖蒲,你……只给我恢复了一只眼睛?”
“算是订金。”菖蒲修长的指尖儿一捻,将一个什么东西给生生捻成了渣子,绝美的脸上是个跟程恪一样的寒意凛然,说到了这里,飘然的转过身子,给我留下了一个窈窕的背影:“将芙蓉给还回来,再说剩下的。”
真是买的不如卖的精,一点亏也不肯吃。
我满肚子的骂骂咧咧,但是现在也没有法子,转念一想,刚才程恪出去了,只要在关于蜕皮的西洋镜拆穿之前,找到了程恪就万事大吉了。
先苦着脸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将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菖蒲,刚才外面好像发出了什么声音, 听上去,挺像是符纸灰啊!你不担心,你的地盘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又怎么样?”菖蒲转过身,说道:“跟你有关系么?”
“上一次在阴间驿站,蜕皮就用了这种东西,将邓先生给劫走了。”反正她跟我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我说话也就照着自己的性子来,直接问道:“那种东西,明明是太清宫的,你们怎么会有?”
“阿九上次在金玉里劫走了邓先生,也用了符纸灰,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的符纸灰,又是从哪里来的?”菖蒲说话,还是那么不卑不亢,滴水不漏:“现在我没兴趣跟你谈论符纸灰,你只要带我到芙蓉所在的地方去就够了。”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好,那我带你去。”我望向了宋之远。
宋之远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