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就在后面溜达着!”刘老太太头也没回,悠然的就哼着小曲骑着地猴子上面上去了。
感情刘老太太现在是地猴子的王啊!
二姥爷倒是没跟他们似的用什么奇招,只是迈开了瘦长如鹭鸶的腿往上走:“行了,我陪着你们一起。”
程恪转头望着我:“不想走的话,我背你。”
“不用。”我握紧了程恪的手,随口说了个网上的肉麻段子:“比起了当你的负担,还是更愿意跟你并肩。”
程恪的薄唇就勾起来了:“好。”
“酸!”耳钉撇了撇嘴:“秀恩爱,死得快。”
“无所谓,反正早就死过一次了。”
我是,程恪也是。
“扑拉拉……”几只大鸟从旁边扇动着翅膀飞了过来,耳钉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真是穷山恶水,鸟过不拉屎……”
“啪……”
一只鸟正落了一摊子不明物体在耳钉头上。
“卧槽!”
耳钉那声吼将整座山都震动的颤了三颤。
“耳钉你能去当个算卦的,小刘伯温。”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我们上山的脚步没赶上了太阳下沉的速度,很快,天黑了。
“开了一天车了,现在又得爬坡,睡一宿再来多好!”上山是十分耗费体力的活动,很快耳钉那孱弱的小身板就有点撑不住了,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怎么就那么着急……”
“本来就是急事。”大概因为阴阳御鬼之术,我倒是没觉出累来,还有精神揶揄:“要不你下山找山魈去。”
耳钉撇了嘴,想了想,说道:“算了,你们一帮老弱妇孺的,没有我哪儿行,还得指望着我来当个主心骨呢。”
那橙色的夕阳,也渐渐的落下去了,天幕拉下来,漫天都是闪烁的寒星,耳钉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当场趴在了台阶上:“不行了,爱山魈山魈,爱地猴子地猴子,我全不管了,再走下去,我这小命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看你那点出息!”刘老太太在地猴子背上嗤之以鼻:“让你多学东西,你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吧?吃一堑长一智,记住喽。”
“您坐的舒舒服服的,就别说风凉话了……”耳钉勉强抬起头来,以一种濒死的声音说道:“还有多久能到啊?”
“这就快了。”在纸人软兜里面已经睡了一觉的邓先生抬起头来,说道:“不远啦!翻过了这个山脊,应该就能看到了。”
“山脊……”耳钉叹了口气:“望山跑死马啊……”
二姥爷则仔细的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说道:“气是有一点不寻常……”
我本来没感觉,可是二姥爷这么一开口,我也就觉察出来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算是冬天,在山里也还是有动物的,不可能这么安静,好像这座山,是死的一样。
难道,只要是活物,都被那个大榕树给摄了魂?
要真的是这样,将长生的那个“魂魄”给弄出来,可就是相当靠谱了。
好不容易上了邓先生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山坳,还能勉强看出来了点梯田的形状,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是荒废了,还有几个破旧的茅草房子,也都已经人去楼空。
万籁寂静的,有一种挺不吉利的感觉。
程恪握住了我的手,桃花大眼四下扫了扫,邓先生也翻身从那个纸做成的软兜里面下来了,断言道:“离这里不远了。”
刘老太太也从地猴子身上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挺专业的拉了拉筋,像是要一展身手的样子:“那就找找去!”
耳钉已经累的快成了一滩泥了,趴在了地上,说道:“你们找,你们找,我就在这儿……断后!”
我回头还想说话,却赫然看见,耳钉的背后,居然伸出来了一条白皙细瘦的胳膊,正环在了耳钉的腰上!
跟……传说之中的一样。
程恪当然也看见了,脸色一沉,就要将修长的手给抬起来。
“且慢!”邓先生赶紧就将程恪的手给按下了来了:“这就是那个摄魂树的枝条!延伸到了这里来了……”
“元华!”刘老太太忙说道:“你别乱动!”
看样子,刘老太太倒是不怕那只手将耳钉给怎么样了,反倒是怕耳钉将那个枝条给惊动了一样。
“什么枝条啊?”耳钉对自己身后那个胳膊还是浑然不觉的,见我们全盯着他,不由得也是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