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你也累了。”程恪抬手将我的头在他怀里按了按,让我靠的更舒服一些:“睡一下。”
“嗯。”我应了一声:“程恪……”
“嗯?”
“等结婚的时候,你要换一身礼服。”我闭上了眼睛:“姥爷给你选的,太难看……”
没看到程恪的表情,估计挺好看的吧?
我们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呢?
叫了所有认识的亲朋好友,找一个中式的婚礼策划,还好,还好,程恪现在,已经不再那么讨厌红色了……
我也喜欢红色呀!
上了高速,车开的平顺,我也就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隐隐约约,却总像是听见了有人在哭。
呜呜咽咽,断断续续,有点让人揪心。
奇怪,是谁在哭呢? 我很想睁眼看看,可是无奈眼皮有千斤重,还是睡着了。
程恪的胸膛还是微凉,可是檀香气息,就是让人安心。
真好……这个怀抱,是我的,只是我的。
后来,是被车子刹车的惯性给弄醒了的。
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
冬天天短,太阳挂在西边,是能用眼睛直接看的红色,光线有点暗淡。
这里是……昆仑山?
“醒了?”程恪低头望着我,浓厚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蝴蝶:“睡的好么?”
“还不错。”从程恪怀里起来揉了揉眼睛问道:“到了?”
“到了!”邓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袋子零食,现在正在大嚼牛肉干,一只胖手伸出来:“到了这里,车就开不进去了,咱们上去!”
顺着邓先生火腿肠似的手指头,我看见了一条长长的山路阶梯。
“卧槽,那么长?”耳钉脸都白了,很有点望洋兴叹的意思:“那……那得爬到了什么时候去?”
“这要看你腿脚的速度了,”邓先生倒是毫无惧意,呼哧呼哧的下了车,他这一动,整个车全微微有点发颤。
我也跟着下去了,果然,那个阶梯,堪堪能称得上,是个“天路”,能一直延伸到了薄薄的云彩之中去。
是挺长……
“邓先生,那棵树难道是长在了山顶上的?”耳钉苦着脸说道:“真是倒霉……”
“别废话了。”刘老太太厉声说道:“我们三个上了年纪的都没你那么愁,你要是不愿意上去,就在下面看车。”
“哎呀,那感情好啊!”耳钉一听这个如释重负,搓了搓手,跟我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一路好走啊!”
“嗯,”刘老太太先头也不回的顺着那青石台阶上去了:“你小心点,别被这里的山魈砸破了车窗子吃了就行了。”
“姑奶奶,您说这里有山魈?”耳钉蹭的一下子又折回来了,堆了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道:“那我真是怪不放心您的,还是在您身边保护您吧……”
“哼。”
邓先生迈开了腿也上去了,但是他并没有自己拾级而上,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子白纸,搁在手心儿里面一吹,只见四个纸片子剪成的小人跟吹了气的似的,一下子就涨大了,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邓先生前面,手上还搁着一个白纸剪出来的软兜。
邓先生二话没说,就坐上了那个软兜,由着四个纸人晃晃悠悠的就上去了。
那庞大的身躯,硬是能在几张白纸上面,躺的安安稳稳的!
难怪邓先生对这个长长的台阶毫无惧意。
“妈个鸡哦……”耳钉看直了眼,啧啧称奇:“ 这个五鬼之术,用的还真是够精纯的啊!”
“你要是有本事,你就也跟着用。”刘老太太没说什么,一手在山路上敲了敲,只听一阵子树枝乱颤惊飞鸟的声音,几只五大三粗的地猴子从山林里面窜了出来,一副特别忠实的样子就趴在了台阶前面。
刘老太太跟个女王出征似的,就选了一只,坐在了那个地猴子的背上,地猴子四肢一撑就将刘老太太给背起来,四平八稳的往山上爬。
“这这这……” 耳钉更是傻了眼了:“姑奶奶,感情您也有后招啊!”
接着眼珠子一转就要跟上去蹭个地猴子坐:“我也……”
谁知道地猴子只认主,不认亲戚,回头张了利嘴就冲着耳钉要咬上一口。
耳钉赶紧给缩回来了,哭丧着脸央求道:“姑奶奶,您看着地猴子……”
“有本事你也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