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关系,”黑斗篷声音沉了沉:“我有我的打算。你现在能不能看看,程恪那里怎么样了?”
我忙点了点头,但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小铁环忽然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刺得人眼睛疼!
一个不祥的预感袭来,难不成……
果然,我身后的大门一下子就给开了,龚育之带着那个中年跟班儿气势汹汹的给闯了进来:“真是麻烦,这么费工夫的结界,真还是头一次遇上,着老派的养鬼术还真就是硬,不过,幸亏运气好。”
这怎么可能,没有杨家人的血,这个结界是绝对打不开的!
但是看向了他们身后,我就明白了,姥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身上湿淋淋的,现在已经是个昏迷不醒的样子,指尖儿还滴着血!
心头一跳,一定是姥爷看我们下去了这么长时间不放心,自己也从黑水潭那里下来了,结果正被龚育之给逮到了,再用姥爷的血点开了这个结界。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黑斗篷挡在了我前面,就算她自己也中了那白雾的毒。
“我不用你保护,你快跑吧!”我推了她一把:“既然你不想跟另一个你合二为一,那你就趁现在赶紧走!反正他们对你也没什么兴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黑斗篷低低的说道:“你既然不会交出长生,那就有死的危险,我不想程恪也……”
对, 我和程恪的命,是绑在了一起的。
“我只对长生有兴趣。”龚育之松了松自己的手腕,脸上还是含着那个生意人和气生财似的笑容:“交出来,我不动你们。”
“你想都别想!”
我将那个装着长生的盘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就……砍下去吧。”龚育之转脸望向了那个中年男人跟班儿,口吻随意的跟吩咐他去买哪种烟似的!
那个中年男人点了头,抬起手,就真的冲着姥爷的脖颈劈了下去!
“姥爷!”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人的手还没碰上了姥爷,就像是触了电一样,被弹回去了,而且那弹回去的力道,甚至将那个中年男人生生的带了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差点被掀翻了。
是程恪……
“陆荞,过来。”
还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是多浮躁多乱的心,也能因为这四个字安定了下来。
转头望了黑斗篷一眼,黑斗篷还是僵着不动,小铁环认准了跟着程恪对长生是安全的,就将我给拉扯到了程恪的身后去了。
“没事?”
“没事。”反应过来,忙又接着问道:“菖蒲呢?”
“你还挺关心我的?”那个美艳的菖蒲像是一个鬼魅出现在了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多谢了。”
见了那个菖蒲,黑斗篷自然越发的退缩了,转了身要走,可是那个美艳的菖蒲先出现了在了她面前:“你不想回来?”
黑斗篷又将嗓子压了下去:“不想。”
“为什么?”
“没必要跟你说。”
“你……”美艳的菖蒲先是梗了一下,接着就恨恨的说道:“由不得你。”
“我抛弃了的东西,就不会拿回来。”黑斗篷很淡定的说道:“这也由不得你。”
“你们的事情我没兴趣,我在意的,也只有长生而已,”龚育之则开了口:“陆荞,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冲着我和程恪便抬了手。
“滴答……滴滴答答……”我觉得头顶上像是滴下来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却发现好端端的房顶,忽然出现了一个个的黑洞,不,不是黑洞,是数不清的大嘴。
那大嘴里,尖牙林立,刚才从上面给滴下来的,是那些个嘴里的口水!
“这个东西你们可能没见过,就拿出来给你们长长见识,”龚育之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可是我们龚家的看家祥兽,入土能化成口,是用经土三年尸体的牙齿配上了处子血……”
“不用说了,不就是什么西川的邪物么,你奇招百出的,开个马戏团倒是合适!”我怕给程恪添麻烦,倒是蹲下身来,伸手将装着长生的盘子扣在了自己和姥爷头顶上当斗笠:“口水有毒,能融化很多东西,比什么骨殖蜘蛛,肉身太岁都厉害,是不是?可惜啊,打不到,就是打不到。”
之前那个小柜子被肉身太岁给弄破了,木片子都多多少少的因为那毒而受损,只有这个里面的白盘子是完好无缺的,自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