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当下更愠暗几分。
“嫁进宋家,生为宋家人、死该是宋家鬼,我不要你尊守三从四德,但起码为仁庆尊守妇道,不要去勾引与你有亲戚关系的男人。”他的手竟逾矩抬起她的脸,掀开她至鼻的面纱,摩娑吹弹可破的肤颊。
这唐突的语意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对她的警告,瞋视他俊逸的脸,她心顿莫名怆疼一下。
“我只想知道,你真的爱仁庆吗?你会为仁庆的死痛心吗?”他嗓音柔和,沈哑笼罩而下,他轻轻抚摸她细致脸颊,就算初接触她震撼反弹,然那指腹的触摸竟激起她身体一阵轻微颤栗,似触动她内心脆弱部分,美丽双瞳泪痕犹湿。
她怅惘著,她的确是喜欢仁庆的,却是一种依赖,彷佛失去他是若有所失著什麽的感情。
“你知道那小子为你做多少事吗?就算不在人世,他是否能长注你心?就算你得到别的男人青睐与他们亲热,他是否能时时刻刻令你惦记著他?”他的呼吸喷拂来,带著酒气醺然的阳刚竟令她意乱情迷,猛然才发现他的试探。
那咄咄逼人的进逼,令她慌乱反驳。“大哥!你多虑了!我爱仁庆,心中当然只有他,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这神识一清醒,唐宛瑜才发现他的脸孔朝她低下只差五公分便可亲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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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容颜一对如星灿魅眼凝视她,似酣醉未清醒,气愤中又恍似沉浸在悲伤情境,而他的手按住她後背,登时她才发觉整个人不知何时滚落他的怀抱里。
“!”她想命令坐在他膝腿的自己挣脱,手肘迳被他一掌捉住。
“仁庆是善良的好孩子,打著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儿,他的死让我这做大哥很伤心,让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很难过。”他不断将头偎靠她耳旁,似想从她身上寻求填补空洞的慰藉。那香嫩的颈项又刺激他体内血气,按住後背的手滑到纤腰,再寻到肩膀想剥落束在胸部的薄衣。
“大哥!”尽管在他怀里有多麽温暖的感觉,又让唐宛瑜赫然发现,他挺直鼻梁摩娑她的鼻,嘴唇与她苍白的唇就要贴在一起。
这是仁庆的守殡之夜,他!怎在这里做这些奇怪动作,何况还在大门敞开的後花园,面对灵堂仁庆的照片,也不知堂内仍有多少没走离的人瞧见这幕!她登时吓跳。
“大哥,你喝醉了!”双手使劲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他,哪知喝醉酒的他力气大如山,推都推不动。
就在秋千一个略微移动,往旁荡移,她抓住这机会用力推开他跳出禁锢臂弯,令沉重的男人往下摔落。
猝不及然,她踉跄踢倒地上的酒瓶跌个一跤,心脏震跃得快跳出胸腔,管不著是否摔疼自己,她不敢瞄向背後男人的状况。迳自拔腿……只想逃出这里,逃出这令她尴尬又狼狈,震得快不能呼吸的处境。
总裁的不伦情人 (6)
自从那天以後,唐宛瑜就没有见过宋世杰,而是尽可能回避他。
宋家企业体系庞大,他平常公事繁忙显少会回到宋家。幸好後来似乎没传来奇怪流言,可能没人瞧见那幕。
但是她时时担心那下著细雨的後花园,他酒醉躺在那儿是否会著凉?一面又怪自己,仁庆才死没几天,她怎可以一直想著他大哥。
那晚对她上下其手令她心悸犹存,且有著被侵犯的羞辱感。因为容貌姣好,个性温柔婉约,唐宛瑜在学时一直是被公认的校花,无人曾在举止对她有非礼不敬之意。
唐家虽无宋家来得有钱有势,但她爸爸在台湾企业界还算是个有脸人物。想追求她的一票男孩子不仅觉得她高高在上,更有种高贵不能亵玩的隔阂,只能当她是偶像情人在梦中幻想。
今非昔比,她算是尝到寄人篱下的苦楚。或许是父亲对她的疼爱与教导,她是个受过高等礼教的千金小姐,怎会做出有辱家门,让亲爱父亲为她这女儿蒙羞的事。
位在靠窗的位置,她环抱自己,这间闺房已不再温暖,没有宋仁庆在的地方,更突显她的不安与孤单。
面对那天宋世杰的话,是刻意挑拨的猜忌?还是太伤心胡言乱语?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男人的可怕,虽然排斥可有一种怪异之感令她不敢去挖掘。
房内对讲机又传来呼唤,是婆婆吩咐陪她逛街的嘱咐,她不敢怠慢去接听,自从儿子死後婆婆精神很差,是需要多散步摆脱悲恸。
“宛瑜,你在房内吗?听说世杰上礼拜感冒一直没好,我想去探望他。”她的心猛然惊跳。
上礼拜?不就是仁庆出殡的後花园……她似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