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孔策沃别墅,
伦敦酝酿的风暴还未在莫斯科上空飘荡,久违的晴天让别墅中的草坪,罕见的支起了一个小桌子。
带着眼镜留着身穿白衬衫,看上文质彬彬的发量稀少的中年人,将怀中的小女孩放开。
缓步走到桌边,
恭敬的接过斯大林递来的烈酒,细声汇报道:
“斯大林先生,目标已经现在被关在了苏汉诺夫卡监狱,您要见他吗?”
斯大林勾着头,
叼着烟斗想都没想的摇头道:
“不见,我不会和一个犯下刺杀罪的叛徒见面,他要真想和图哈切夫斯基一样找个人倾诉遗言的话,叫莫洛托夫去吧。”
“对了贝利亚,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和这个叛徒牵扯上任何关系,无论是照片还是报纸,将他的痕迹清理干净。”
贝利亚恭敬的点点头,
目光满是对斯大林的敬重,但同当初被连提三级上来的叶若夫一样,在视野和人心揣测不到的深处充斥着对权力的渴望。
“我明白了斯大林先生。”
微黄的灯光倾泻在叶若夫的脸上,
剥去那身象征生杀大权的淡蓝军服后,矮小的身躯连带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又一次暴露在了明面。
不同于其他牢房要求见斯大林的高呼。
执掌了契卡最血雨腥风几年时间,亲自审判图哈切夫斯基元帅,将无以计数的人推上枪决场,扔进古拉格。
被人誉为血腥的侏儒的叶诺夫,沉默的可怕。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运终点到了。
短短几年时间,
内务部长职位接连更替数任,他原以为自己会在这个位置坐的更久,久到斯大林去世,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对方面前的地位。
莫斯科大剧院的声名显赫,
权力巅峰仿佛只是黄粱一梦,或许从那时起自己在斯大林面前就是一把脏透了的刀,一件他白色衬衣上拼命想抹去的黑点。
“乌尔里希法官好久不见。”
铁门传来刺耳的咔咔声。
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高个子走了进来,连带着一同走进来的还有一位叶若夫从未想过会到来场的中年人。
“莫洛托夫同志,能给我一根烟吗?”
叶若夫靠在被焊死的铁椅上,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仿佛他还是那个权势滔天的内务委员,契卡部长。
“叶若。”
乌尔里希还未开口,叶若夫抢先一步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叙利亚间谍、托洛茨基阴谋集团成员、谋杀斯大林,要我承认这些可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从抓人到审判的流程,你也一样乌尔里希同志。”
“但在此之前先给我一根烟,然后让我和我的牧师莫洛托夫同志,有一个单独的空间。”
半燃的香烟随着深吸,燃起微红的火光。
铁门被合上,
莫洛托夫看了一眼转动的指针,略显不耐烦的问道:
“说吧你想说什么?”
青灰色的烟气喷吐在空气中,叶若夫颇有讽刺的说道:
“我为斯大林那个家伙,做了无数脏事,我为他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可最后他却像条野狗一样把我踹到坟墓。”
“更重要的是,我没有背叛苏俄却落得了一个叛徒的罪名,而亚戈达那个真正勾结安布雷拉,真正背弃国家的叛徒却享受着英雄的殊荣躺在新圣女公墓里。”
“我只想问凭什么?我t不服!”
莫洛托夫一脸平静的拍落他嘴边的香烟,冷笑的讥讽道:
“你太自以为是的叶若夫,你凭什么认为你配得上英雄的称号。凭你诬陷栽赃让一众无关的军官被枪决吗,凭你在上任部长刚去世就马不停蹄举办宴会吗?”
“我配!我为苏俄杀了无数叛徒,我为党内稳定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这是斯大林欠我的,我可以死,我可以成为被抹去的污点,但我想斯大林亲自站在这里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他情愿给一个叛徒名声和体面的葬礼,却要我像野狗一样死去,被剥夺名誉埋葬在那个不明所以的荒郊野外里?”
叶若夫一改之前的平静,
脸上满是狰狞的狂怒,像个失宠的野兽。
“斯大林同志不会来,甚至我也不想来,因为你不配,知道为什么党内没有一个人为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