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保护站。”白晃点点头,听八卦是人类的共同爱好,德鲁伊也不能免俗。
藏族大汉又叹了口气,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叹气的次数都要赶上往常一年了。
旁边的巡山队员也沉默下来,一口口往肚子里灌闷酒。
把羊腿架好之后,多吉点点头:“这个保护站,是为了纪念知多*县西部工委的第一任书记,索南大书记,才建立的保护站,西部工委还有索书记,你知道不?”
白晃摇摇头又点点头:“西部工委?网上没查到,度娘是谁有钱就能上,最前面的搜索链接,都是什么中西部发展工作委员会,西部矿产管理工作委员会,知多县的这个,确实没听说过。不过索书记我知道,这次过来之前,有关他的资料我可是看了好多。”
“唉,小地方的西部工委,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多吉摇摇头,陷入了追忆往事如烟的境界中:“索书记你知道就行,我们这批人,我是跟着他干过一段时间的,其他人都是扎书记在的时候,建立了野牦牛队,才陆续招进来……”
“野牦牛队我知道!”白晃忍不住插嘴:“那个叫可可西里的电影,不就是讲的你们野牦牛队吗?诶,不对啊。我在保护区管理局的网站上,看到野牦牛队已经不在了嘛,说是都解散了。”
“谁说解散了,我们就是!”旁边的吕征灌了两口酒。借着酒胆嚎了一声。
“屁话多!”多吉扭头瞪了维族人一眼,才回头继续解释:“的确是解散了,不过后来索南大保护站这边,没有常驻的巡山队员,所以我们这些老人又走到了一起。”
“呃……”白晃苦笑两声,实话实说地摊摊手:“我越来越糊涂了。还有,这跟我想打听盗猎分子备案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多吉点点头,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一,当时的机制还不完善。对于一些没来得及作案,又没有不良记录的初犯者,都是训诫一下就算;第二,我们现在是编外人员,跟管理局无关。根本无权去调阅当年的档案。”
白晃的越发摸不着头脑了,干脆深吸一口气,把焦躁的心情全都排出脑海之外:“多吉老哥,你还是从头慢慢说起吧?”
“我们西部工委的第一任书记,他的事情你知道了?”
德鲁伊点点头,见众人的酒杯空掉,又拎出两瓶经典。
多吉貌似欣慰地重重呼出一口气。继续问道:“那还有扎巴多扎书记呢?就是索书记的妹夫,接班人?”
“这个也知道一点儿,好像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最后压力太大……”
“放屁!狗屁的压力太大!”旁边的梁进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激动起来:“扎书记去北*京说了实话,一些王八蛋就坐不住了。他们……”
“闭嘴!现在是你说还是我说!”多吉恼火了,手中的小刀重重拍在身边。
梁进邵恨恨住了嘴,但眼睛却早已经通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白晃再偷眼打量其他人,也是一副忿然的样子。那种气势,就好像一头头频临疯狂的怒狮,却又被钢筋铁笼限制了爪牙。
“说队伍的问题就说队伍的问题,又扯扎书记做什么?你们还想给黑玛嫂子找麻烦?”
多吉也是控制着情绪,瞪了梁进邵一眼后,大汉又重新看向白晃:“别管他们,都是没脑子的家伙……扎书记是索书记的接班人,他进了西部工委以后,就把原来的巡山队,改名叫野牦牛队,意思是不管前面是什么,都要硬顶硬叉过去。然后我们就跟着扎书记,一直干到98年,那时候保护区管理局成立了,但我们这些野牦牛队的队员,却没一个人捞到正规编制,差不多2002年吧,就散了伙。”
听到这里,白晃发挥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把事情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哦了一声后,德鲁伊插嘴:“以前两位书记在的时候,野牦牛队还是义务形式。然后等正规单位成立了,他们又排斥你们?”
“怎么不是……”蓝眼睛的维族汉子又一次忍不住,嘴快地嘀咕出声。
“滚一边煎糍粑去!”多吉骂了一声,扭头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说不上排斥吧,扎书记也多方争取过,但当时上头有全盘考虑,所以管理局成立以后,野牦牛队也就解散了。”
这回不单是吕征多嘴,另一个圆脸的绿大衣也忍不住了:“既然不给我们解决问题,那就不要用野牦牛队的名号?他噶才都做了些什么?除了用这个名头骗捐赠骗集资,还做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都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