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怎么,本宫要去哪儿,竟还得与你们报备了?”
这话低沉厚重,威仪质问。
兵卫们眉头一皱,面露难色,随即纷纷垂头下来,有人开始道:“长公主恕罪,只因三皇子吩咐过了,军营重地,不得任何人肆意行走,望长公主见谅。”
“见谅?”凤瑶眼角一挑,淡漠平寂而道:“你们既唤本宫一声长公主,那本宫便问你们,这大旭之中,究竟是本宫为尊,还是三皇子为大?你们如今是为了三皇子之令,竟敢违逆本宫之威?”
兵卫们面色一紧,犹豫惶恐。
则是片刻,那方才言话的兵卫再度道:“望长公主见谅。三皇子之令,属下们不敢违背,属下们若是违背了,属下的家人们,便活不成了。”
这话入耳,凤瑶心口顿时一紧,“如此说来,赢易竟威胁了你们家人?”
凤瑶着实气得不轻,纵是早已经历过风雨,但如今因为是赢易,是以终归还是忍不住恼怒。
好歹也是姑苏一族的人,身上更还流淌着皇室的血脉,那赢易啊,岂能如此狠烈的对待大旭,对待她姑苏凤瑶!
也难怪,难怪赢易当时能那般底气十足的说她不敢杀他,也难怪他那般淡定从容,原来,那人早已是抓住了六万大军的软肋,逼得这些大旭的儿郎,不得不为他效力!
“三皇子十日前便暗中差了大批人混入了京都城,属下们亲眷的住处与名单,三皇子皆交给那些混入京都的人了,是以,一旦属下们不听从三皇子之令,三皇子亲笔书信一旦抵达京都,属下们的亲眷,便都活不成了。属下们戎马一生,本不惧死亡,但若妻儿老母被属下们连累至死,属下们便是死了,也死不瞑目,望长公主,见谅。”
凤瑶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心底,怒意磅礴,起伏不止。
她僵立在原地片刻,随即便强行按捺心绪,深呼吸几口,低沉而道:“军中可设药帐堆积药材?”
兵卫忙点头,“有药帐,且药帐中还有十名军医,长公主可是哪里不适,可否召军医过来看看?”
凤瑶淡道:“务必召军医过来,你们差人去将药帐中的药材全数搬来本宫帐子,再者,顺便让人搬些小炉与锅来。”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兵卫们反应,极是干脆的转身入帐。
兵卫们面面相觑,略微愕然,眼见凤瑶全数入得帐子,他们眉头一皱,权衡片刻,终还是速速让人去药帐中搬药材。
不多时,便已有十几名兵卫将药材与锅炉全数搬入了凤瑶帐中。
凤瑶也不耽搁,挥退兵卫便开始在帐子里煎药熬药。
一时,帐中药味浓烈,四方飘散。帐子外的兵卫们眉头大皱,心有戒备,急忙跑至赢易主帐禀报,奈何这话一出,半晌后,才得赢易回话,“无需顾及,长公主要做什么,尽管让她做便是。再者,天色即将暗了,等会儿记得提醒长公主,今夜,本皇子为长公主准备了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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