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亦或是暗中行事,而是要明着出现在大英之人面前,明着生事?瑶儿可要想清楚了,你在暗处,尚且可暗中帮颜墨白而不至于令你自己身处险境,但你若在明,许是诸多之事都不利而行。”
“岂会。”
不待东临苍尾音全然落下,凤瑶便淡然出声,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越发阴沉清冷而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冒险,何能成大事。就如对付大英皇帝,若身处暗处岂有接近他的机会。”
“瑶儿如今,一心想对付百里堇年?那小子也不过是太上皇手中的一枚棋子,是傀儡,瑶儿针对于他……”
“百里堇年虽未傀儡,但他身上,有帝王兵符!本宫无心要他性命,东临公子不必护短,更不必担忧,倘若东临公子当真想护百里堇年性命,便更该让本宫早些夺得百里堇年兵符,大开城门,令两国之战迅速而起,迅速而停,而不是,让大周兵力强行而入,两方激烈厮杀,那时候,颜墨白一恼,百里堇年的性命更易不保。”
东临苍面色微深,叹息一声,“也罢,如今要让颜墨白的大周兵力彻底入城,似也只有以帝王兵符号令开城门之举最是迅速。只是,在下也不是担忧百里堇年性命,而是觉得,百里堇年仅为傀儡,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神色微动,倒是略微宽心。
凭东临苍这话,倒是可稍稍确定,这东临苍仍是以为大开城门才是最好的迎颜墨白之法,如此一来,颜墨白差人大肆挖掘地道之事,想必连这东临苍都是不知。
心思至此,凤瑶稍稍松了心神,目光朝东临苍再度锁来,勾唇淡笑,漫不经心的道:“东临公子心怀百姓,且还要心怀百里堇年性命,不仅要可怜天下人,更还要可怜一国帝王,如东临公子这般,难道不累?天下之人千千万万,东临公子凭一己之力,可怜得完?且百里堇年虽被大英太上皇控制,但凭本宫所观,百里堇年也非愚昧无知之人,是以,东临公子可怜他是太上皇傀儡,但兴许百里堇年正享受这般傀儡生活呢?如此,东临公子随意而来的可怜,许是就成多此一举,甚至那百里堇年,并不会领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