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因卫王当时离在下最近,在下救他仅是举手之劳,再者,颜墨白与卫王有所盟约,乃颜墨白棋盘上的棋子,在下自然也不可坏了颜墨白的棋。”
是吗?
凤瑶冷笑一声,“颜墨白虽与卫王联盟,但不过是表面联盟罢了。难不成,东临公子当真以为,如颜墨白那般人物,会将功城的成败全数记挂在卫王身上?东临公子也说了,卫王仅是颜墨白眼中的棋子罢了,既是棋子,便也能随时成为弃子,是以,区区一个卫王罢了,尚且还影响不了颜墨白此战的成败,东临公子讳莫如深,精明之至,又岂会不知这点,甚至还要刻意去护卫王,难道颜墨白会当真傻到让那区区一个卫王,影响他满盘棋局?”
本不愿挑破,只是这东临苍着实太过做戏,是以惹得她心有不悦,忍不住再度言语反驳。
只是即便话已到了这般程度,东临苍也仅是皱眉一番,只道:“无论瑶儿如何猜测,但在下今日救卫王,的确无其它心思。今日在下不曾护好瑶儿你,在下的确歉疚,也望瑶儿莫要再多想了,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这话入耳,凤瑶心生冷嘲,终是不愿再与他多说。
你终究是无法拆穿一个刻意要在你面前做戏强撑之人,是以,所有的言行,不过是多费唇舌,浪费精力罢了。
她敛神一番,再度垂眸下来,低沉道:“也罢,就当是本宫多想了吧。只是本宫的伤势,的确不劳东临公子再行包扎了。倘若东临公子当真闲得无聊,便去好生考量今日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的吧。毕竟,蛊狮可是受百里堇年所控,如今蛊狮出来伤人,百里堇年可是身处漩涡,脱不了干系。东临公子倘若精力充沛,便好生想想如何为百里堇年脱责吧。”
“瑶儿对百里堇年,不是历来抵触不喜么,怎此际突然要让在下去为他脱责了?”
他似是故意不知凤瑶所得是讽话一般,竟这般认真的问了出来。
凤瑶心底又是被他这话憋了一下,脸色也越是一沉,淡道:“是啊,本宫的确不喜百里堇年呢,只是啊,今日在林子里,百里堇年为救了本宫一回呢。”说着,冷笑一声,嗓音一挑,继续道:“如今倒好,本宫这人啊,虽是喜欢无情,但骨子里又有情,如今那百里堇年救了本宫一回,本宫欠他一个恩情,日后行事自当掂量掂量才是,是以啊,不知本宫与百里堇年如今的关系,可否令东临公子满意?毕竟,那百里堇年虽为大英皇帝,但终归不过是苦命的傀儡罢了,甚至人也算是积极良善,对本宫也非大恶,呵,倘若日后本宫恶对于他,可否就成恩将仇报了?”
这话一出,东临苍神色微紧,兀自垂眸,一时之间,并未言话。
凤瑶深眼凝他,强行按捺心绪,继续道:“本宫百般掩藏身份,但却终掩不过那些人耳目。如百里堇年那些聪明之人,可是,早就笃定本宫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