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易使。但有一种法子,定让他中毒无疑。”
“何法?”
凤瑶眼角微挑,却并未如实而告,仅是敛神有一番,漫不经心的绕回话题,“本宫所说之剧毒,东临公子配还是不配?东临公子若是不配,那便只剩东临公子亲手去了结太上皇了。本宫时间可是不多,等不得太久,想必城外的颜墨白,也等不久。且只要本宫若冒险,一旦受危,这国都满城的百姓,以及你东临世家上下之人,颜墨白,都不会放过。”
东临苍叹息,嗓音卷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厚重与无奈,“如此看来,在下力邀瑶儿重新归得国都,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非但未能说服瑶儿帮在下大忙,倒被瑶儿一步步的引入了火坑,脱身不得了。”
凤瑶稍稍坐直身来,“无论本宫逼不逼你,东临公子都无任何退路。自打太上皇对你摊明你东临府眼线之事,东临公子你,都无活头。”
“瑶儿所言,在下自是明白。只是,直接对太上皇下毒,无疑太过危险,且太上皇易暴虐,一旦下毒之事暴露,太上皇绝会要你我性命。在下也不是贪生怕死,在下仅是力求权宜之计,最大程度保证你我安全罢了。就如,太上皇不是让在下为他配长生不老之药吗?在下可在长生不老之药里下手。”
“本宫,等不了那么久。或许,东临公子能大肆缩短配药的时间,从而对大英太上皇奉出药丸,但短短几日配制出的药丸,就论时间来说,也不足让人信服。毕竟,时间太短,研制都无法成型,更别提还能全然制出药丸,许是待你献出药丸的那一刻,大英太上皇对你那药丸无需尝,便会直接要你我性命。”
这话一出,东临苍突然不说话了。
两人也再度沉寂了下来。
周遭风里,凉薄之感逐渐强烈。
凤瑶稍稍拢了拢衣裙,敛神一番,无波无澜的继续道:“此事就如本宫说的办。其余之事,东临公子不必操心。”
嗓音一落,不再言话。
东临苍沉默良久,终是妥协点头。随即抬眸扫了扫凤瑶略是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缓道:“这两日,你身子骨如何了?肩膀伤势恢复得可好?”
凤瑶淡道:“东临公子的伤药极是奇效,本宫肩膀的伤势,已无大碍。”说着,嗓音越是幽远几许,“如东临公子医术高湛而又心思精明之人,一味的避世倒也可惜,拜官入相,许是更适合东临公子。”
这话说得随意,只是东临苍却全数听进去了。
微微一笑,缓道:“在下历来懒散惯了,岂能当官。当然,若是瑶儿或颜墨白那小子能赏在下一个一官半职,让在下当个挂名的闲官,倒也尚可。”
“东临公子这般人才,不是成帅,便是入相。区区闲官,倒也委屈东临公子了。”说着,目光再度朝他望来,径直迎上他的眼,大抵是凤瑶目光太过深沉厚重,面色也复杂四起,突然,东临苍倒是怔了一下,到嘴的话也稍稍压了回去,则是这时,凤瑶极是认真的朝他道:“既有将相之能,便也不可太过荒废,再者,若是日后天下大平,无风再起,那时,本宫也愿东临公子能出山帮颜墨白守这天下。他身子不适,日后,不该太过操劳,东临公子乃其表兄,有你在他身边帮衬,总是比外人来得好些。”
这话入耳,东临苍面色越是复杂看来,一时之间,思绪翻转,言道不出话来。
待得沉默半晌,他才极为难得的厚重低沉的道:“出将入相,并非在下向往。”说着,稍稍垂眸下来,压着嗓子继续道:“只不过,但若颜墨白当真需要在下,在下定也责无旁贷。”
是吗?
凤瑶心有起伏,只觉东临苍如此之言,无疑是下了极大决心,才能如此妥协。本就是喜欢隐居避世之人,本就无心朝堂,如今他能答应这些,无疑是经历了一番思绪挣扎,最后,终还是说服自己妥协。
“在下如今也想通了,便是东临世家再强大,势力再宽广,终还是无权无势,比不得达官贵胄。就如此际,倘若东临世家当真已让人敬重,太上皇,便也不会将在下请入这宫中居住了,更也不会……昨日之中,竟还差人去东临府邀我娘亲入宫了。”
凤瑶蓦地应声回神,满目复杂的望他。
他则勾唇笑笑,继续道:“若非我入宫之后便差人即刻出宫去东临府传信,让我娘亲早些离开东临府去寻小巷去颜墨白眼线,想必此际,她已然被太上皇的人接入宫中,大肆朝在下示威了。东临苍虽为四大家之首,虽也是势力磅礴,但这些在太上皇眼里,终是不够分量的。是以,在下也仍是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