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其安分守己,按部就班的强大,还不如,出将入相,当真做个权望之人。只有这样,东临世家,才可官财两通,无人可轻易撼动。”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凤瑶听得明白,也未插话。
东临苍的这番心思,她自然是懂的。这年头啊,再有钱的人,终还是比不过官的,而有官职之人,再怎么也比不上将相之人的。这东临苍啊,也是看透了这点,是以为求东临世家百年安稳,这官道之途,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尝试,去走的。
只不过……
“东临公子此言虽是有理,只是,颜墨白并非大英太上皇,便是你无官无职,他也不会为难你,更不会为难你东临世家。”
这话一出,东临苍仅是满目幽远的朝她笑笑,随即便自然而然的垂头,任由浓密的睫毛掩盖住满目的神色,让人观不出他半点的情绪来。
两人就这么再度的沉默了下来,谁都未再言话。
待得坐了半晌,东临苍便先回偏殿洗漱,凤瑶也不耽搁,起身回得主屋,开始洗漱用膳。
葬月此际已在软椅熟睡,一动不动,便是凤瑶洗漱用膳,她都不曾醒来半许。
天色越发明亮,只是天气阴沉,空中仍有阴云,似是随时都要下雨。
整个秋月殿,一片静谧,无事而生,只是这般平静,就似暴雨的前夕,莫名之中,令人心生烦躁与压抑,总觉有大事发生。
晌午之际,月悠应约而来,送来了大英宫中的地形图。
凤瑶并未伸手去接,仅让月悠放在矮桌,便淡漠平静的道了声谢。只是月悠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她身上,待将地图交给凤瑶之后,便速步去葬月所在的软椅蹲下,垂眸将葬月仔仔细细的扫了几眼,正要朝凤瑶言话,不料正这时,葬月已突然掀眼,醒了过来。
一时,两人四目相对。
则是片刻,葬月眉头一皱,先月悠一步低哑出声,“月悠,你怎来了。”
月悠敛神一番,直白道:“长公主与东临公子救了你,我便为长公主送地形图来了。”说着,话锋一转,“你手上的伤如何了?”
葬月低哑道:“东临公子已是为我接好。”这话一出,浑然无心就此多言,当即又道:“月悠,你且与我说,你此番将我送至这秋月殿来,可是受了太上皇指使?”
月悠神色微动,一时之间未言话。
葬月面色陡然焦灼,整个人也急忙从软椅上坐起身来,“长公主与东临公子是好人,我不知你答应了太上皇什么,但长公主与东临公子,望你千万莫要伤害。”
他开口便是这话,声情并茂,倒像是着实极为焦灼,连带语气都急得打颤。只是这话一出,月悠则低沉刚毅的道了话,“太上皇并未指使什么,我送你来这秋月殿,不过是要还你之恩,让长公主与东临公子救你罢了。”
说着,稍稍站起身来,也无多呆之意,仅朝葬月与凤瑶告辞一声,甚至也不待葬月与凤瑶反应,便踏步离开。
月悠的性子,着实倔然,也是刚毅清冷。
只是他面上虽并未表露什么,但他那一言一行,也莫名让人发觉,他是心事重重,压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