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此番好不容易归来,微臣,想亲自恭贺长公主。”他默了片刻,低声的道了挂。
凤瑶笑笑,“今日城门口,你不是已然亲自对我恭贺了么,怎此际还要等在这里再恭贺我一回。”
这话一出,许儒亦不说话了,似是被凤瑶这话堵了后话,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但他也不慌张,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凤瑶身边,浑身的悲凉气氛越发浓郁。
凤瑶知他心思,只是不愿再去挑破任何。许儒亦对她的感情,她虽是知晓,但却没法回报任何,是以,许是将一切之事说穿了尴尬,还不如故作迷糊的不知。
“罢了,皇傅的心意,本宫已是收到了。如今夜色已深,皇傅还是早些回府去休息吧。”凤瑶默了片刻,再度委婉的道了这话。
只是这话一出,许儒亦仍旧垂着头,并不出声。
凤瑶凝他片刻,也不打算多呆了,踏步便缓缓往前,准备离去,却是足下刚行两步,许儒亦突然出声道:“长公主。”
凤瑶眼角一挑,稍稍驻足,默了片刻,回头朝他望来。
只是这回,许儒亦突然屈身朝她跪了下来,开口便低沉沉的道:“微臣有罪。此际在外一直等长公主,其一是想恭贺长公主,其二,是想亲自在长公主面前赔罪。”
凤瑶眉头一皱,愣了一下,“皇傅何罪之有?”
许儒亦紧皱着眉头,“长公主将大旭与皇上交给微臣守护,微臣非但没能守好大旭,更也没有守好皇上。微臣辜负了长公主的看重,差点铸成大错,若非紧急之际驸马前来救援,定会酿成难以弥补的后果。是以,微臣,有罪,求长公主责罚。”
凤瑶叹息一声。
今夜听幼帝提及大齐的事情,她也是心有厚重,甚至后怕,觉得当初之事险象环生,差点让自家幼帝丢了性命。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在感慨幸好,幸好颜墨白及时到来救了幼帝,救了大旭,但却独独没有要责怪许儒亦的意思。
许儒亦已是尽力了,是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怪他。
他毕竟不是颜墨白,没有颜墨白那样的魄力与心智,是以,他已然做得够好了,要怪,就只能怪大齐的手伸得太长,太不安分。
凤瑶沉默一会儿,才朝许儒亦缓道:“皇傅起来吧,当初之事不能怪你,你已然做得够好了,本宫,还得感谢你,若不是有你守着大旭与幼帝,我便是出门在外也会心中不平,一直担忧,是以,皇傅已为我分忧过了,你是有功,而不是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