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陶行乐说道:“当初在青衣巷口,探头探脑的人,可不就是你吗?”
“好记性,”吴宝郎的脸色一变,他磨着牙对陶行乐笑道:“陶行乐,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
“有人讨厌我吗?”陶行乐挑了挑眉头,说道:“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以为我人见人爱呢。”
“你什么意思?”吴宝郎恶狠狠地说道:“你在说,老子不是人吗?”
陶行乐歪了歪脑袋,“这话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说。”
“你!”
“老大,咱们何必跟她置气,”柱子看着陶行乐冷笑一声,“真没见过天底下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姑娘,死到临头了,还在嘴上逞能。”
“你又是谁?吴宝郎的小跟班?”陶行乐有些疑惑地看着柱子,说道:“我们见过?”
“见没见过的,有那么重要吗?”想不起来更好,省的给他师傅的脸上抹黑,柱子咬着牙根对吴宝郎说道:“老大,我看着陶行乐罗里吧嗦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老大,咱们别跟她废话了,直接上兄弟们上吧!”
“哦,我想起来了,”陶行乐却突然说道:“你不就是老木匠的那个小徒弟吗,原来当初那个跟着吴宝郎烧了节度使府的人,就是你啊!”
“我没烧,不是我烧的。”是吴宝郎打翻的油灯。
吴宝郎极冷的视线落到了柱子的身上,柱子一个激灵,赶紧说道:“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当初咱们之所以只能从青洲狼狈而逃,至今不能重回故乡再见亲人,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咱们不至于得罪了青洲节度使。”
陶行乐听了,心里只想发笑。
刚刚他说了什么?
陶行乐掏了掏耳朵,说她厚脸皮?呵呵,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他这般不要脸的人了吧。
明明当初是他们自己不安好心,最终闹起了容王府大火,结果听听,在他们的嘴里事情变成了什么?
她才是罪魁祸首?
就是要归因,就是要推卸,也不是这个样子吧。
“蠢货。”吴宝郎眯了眯眼睛,说道:“去准备去吧。”
“是。”柱子咧嘴笑道:“哼,这回儿有他们好受的。”
说起对陶行乐的嫌隙,吴宝郎自然比柱子心里的芥蒂更深。
本有人许他滔天富贵,结果却误打误撞,那李老头家中的小龙驹却被她抢先买了去。
本想忍痛高价买之,结果她给脸不要脸,转身就把马藏到了容王府里去,结果害的他只能冒险闯进容王府里去。
本想冒险进容王府,结果却引起了大火,被容王派人通缉至今,害得他将近一年的功夫都回不了停驼村,见不了他娘,看不了他妹,更闻不到那刚到手的美人身上的女儿香。
一想到这些,吴宝郎怎能不恨。
他恨极了,也恨毒了陶行乐。
陶行乐不知道吴宝郎心里在想什么,她甚至都不清楚她买的那匹马其实是有人出高价让吴宝郎去买的。
不过,陶行乐却看的懂那阴毒的眼神。
吴宝郎看了一眼柱子跑动的背影,笑着对陶行乐说道:“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我让他去干什么了吗?”
“我要是说好奇,你会告诉我吗?”
“那可说不准,”吴宝郎说道:“要是我心情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怎么,”陶行乐说道:“难道还需要我求你不成?”
“不想求?”吴宝郎说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下场吗?”
“最糟糕也不过一个死字,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陶行乐耸了耸肩,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吴宝郎,说道:“不过现在该担心下场的人不是我,而应该是你自己吧。”
“呵,看来数月不见,你倒是有趣了不少。”真爱说笑,死到临头了,不抓住机会好好求求他,反而不知死活的在这里开玩笑。
不知所谓。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吧,有时候说的太明白了,岂不是很没有意思吗。”陶行乐闲闲地说道。
吴宝郎皱了皱眉头,他看着陶行乐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
吴宝郎眯了眯眼睛,“你最好老实交代。”
“偏不告诉你。”
“陶行乐,看来你不是胆子大。”吴宝郎说道:“看来你是傻,所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