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个机灵起来,闭着眼静腆着脸说完,又倒头继续撅着屁股趴着睡,临了还发了一个屁。
杜离佳能昨天吃了火光兽,体内无脏六腑犹如如火烧,偷吃了别人的东西,他也好面子不想到处说,练功散热,最后喝了一大缸水,才灭了内脏的火,以到四更,他迷迷糊糊找了一个屋子睡下,知道上错了床,他也懒得起来了,到了后来他知道尿了床,竟也不想起。
“你给我起来,滚你屋子去。”豹子怒吼,振聋发聩。
然而,死猪不怕开水烫,呼噜声此起彼伏。
虞古一身的尿骚,懊恼异常,五更天已经过了,他必须再去洗一个澡才行。他来到前院时就看见魏伯阳在拨弄“批把”。
这时的琵笆叫作“批把”,自秦朝时骑马时流行圆形的身带长柄的头的乐器,左手后挑、右手前弹,“推手前曰批,引手却曰把”的手法得名“批把”。
到后世民间常言“千日批把百日筝,二胡只需一黄昏”,也就是说批把不容易上手,掌握起来更是靠悟性及天份。
魏伯阳手中的批把可非俗物,乃象牙骨制成,白而剔透,润泽优雅,他左手捺、带、擞,右手夹弹、滚、分、摭、勾、抹、剔、飞,手法极是娴熟,一看就是精通的行家。
虞古不懂乐器,他站在海堂树下听着魏伯阳弹奏,琵笆的音色极具透射力,音域运远通透,通亮明朗而有刚韧有力,柔美亲和而清润优雅,淳实厚重而缠绵悱恻。
“还会弹吗?”一曲戛然而止,魏伯阳突然问道。他用了一字“还”很是微妙。
虞古摇头,说:“不会。”
魏伯阳一笑,眼底晦涩难懂,他又问:“可听得懂?”
虞古低头,说:“不懂。”
停留了很久,久到虞古以为他已经走了时,抬头仰望,太阳已经升起,朝阳的光辉映洒满灰色的屋瓦,连廊方柱长长地影子如同琴弦一般,独具节奏,山间白雾微起,轻云出岫,犹如笼罩与迷团中。
魏伯阳的声音突兀而来,他的音清哑,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不易察觉,却被欢快的声音压抑了,他说:“我教你探可好。”
“不好。”虞古停留了许久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补充说:“我对音器无感。学不好,你教我炼丹吧。”
“昨天的床你还没铺呢,铺好了床再说。”魏伯阳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甩袖施施然的走了,他朝后院走去。虞古想,他或许是去炼丹去了。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