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下方,锁骨之间的天突穴,原本他想最后一剑封喉,现在看来,也许不需要他动手了,魏伯阳转而说:“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要别人替你做最后的决定。”
丰看到了金灵,那个小孩一脸的嫌弃,陪伴他最久的一个物件都对他嗤之以鼻,一脸的厌恶,这个世界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丰看着虞古,他冷冷一笑吟唱到:“碧波荡漾船摇曳,谁惹卿卿笑,韶华逝,岁月老,冷月对清秋,风念窈窕,月念貌,美人依依,再难得。”
丰到了最后边唱边舞,他恢复了男子之身,裸着上身,衣衫推至腰间,他舞姿矫健有力,眼神中带着迷离与解脱的复杂情绪,反复的吟唱着。
虞古听着他的歌词,看着他擦干嘴角的血渍,不知是因为对战还是因为舞动,身上出现细密的汗水,她觉得丰是一个可怜人,他的内心渴望平等,渴望被铭记,渴望被爱。他拥有财富、权利、名望,但是他依旧孤独、空虚,因为他的内心如同一个飘浮在河面上的浮萍,没有依靠没有根,他只是一个可怜而后可恨的孤独灵魂。
“碧波荡漾船摇曳,谁惹卿卿笑,韶华逝,岁月老,冷月对清秋,风念窈窕,月念貌,美人依依,再难得。”最后一字“得”的尾音拉着极长,丰带着笑,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细沙,被风吹拂而过,慢慢的消失无踪了,一眨眼,残影还留在空气中,然而人没有了。
“哎,人呢?逃了吗?”大白警惕的问,他以为这又是什么脱身的阵法。
“我们走吧。”魏伯阳收了剑淡淡的说。
“人死了,他连魂魄不留,看来是生无可恋了,死的倒干净。”小金铃跟着大白,她看了魏伯阳一眼,觉得还是大白比较好看,毫不犹豫的决定讨好大白,于是又问必答。
大白看着虞古也有感伤,他急迫的追上魏伯阳说:“道爷,这死的也太容易了吧,他对骨头。”
“人已死,前事不再提,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魏伯阳大断大白的话,他对大白说着话,眼睛却是飘过虞古。
他看着虞古有些忧伤的表情皱紧了眉头,他奇怪虞古为什么因为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而伤怀。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子思维的不同,说完他提步准备离开。
“骨头,别发呆了,走吧,我们去带上那个大块头的狰,带回去当个看门的,这种吃的是草,拉出来是宝的异兽,除了吃还有更好的用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神农一族的圣子,就给他们准备份大礼,这不仇钱财的日子真是美的没边了。”大白拉起虞古,跟着魏伯阳不停的唠叨,“道爷,有没有可以简单的把狰运回去的方法,那家伙个头太大了。”
小金铃手里扯着大白的衣服,尾巴一样跟着走,大白不耐烦,时不时的将她的手打掉,小金铃也不管,依旧死死的拉着,笑的极其灿烂,虞古摇头,这个小女孩与刚才一脸高深莫测,冷漠无情的比起来,差距太大了,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你把狰捆放哪里了,那个泉眼呢?”虞古看着恢复了蓝色花海的天罗阵问大白。
大白看着这美仑美幻的花海世界,一点熟悉的影子都没有了,于是也觉得纳闷,他对魏伯阳说:“道爷,这怎么回事,你把泉水弄哪里去了。”
“回去吧,他们在那里等着我们呢。狰已经转换到神农一族了。”魏伯阳的剑已经收起来了,他的衣袖一挥,面前出现神农一族的石头墙。
虞古留恋的看了看花海,这里可真美,丰消逝在这么美的天地间,最后与这些美好相伴,也算是完满了。
虞古抬步跟上,他们穿过一层屏障一样的阻隔,身子噗的一下就过来了,他们身后的蓝色花海消失,立在面前的是神农一族的吊桥。
咯啦咯啦,锁链下坠,吊桥被慢慢的放下。吱嘎吱嘎……哐当。
虞古回想起第一次进入神农一族时,是被绑着拉着进去的,而这一次是被列队欢迎,抬着进去的,刀疤男对虞古最为信任,他跑出来就和上次的大胡子一起将她抬了进入。
咚咚的鼓声有节奏的敲着,欢声笑语,这次的神农一族才算由衷的高兴,恶人已除,他们终于再也不用被诅咒的谣言折磨。
黄历吉时,神农一族举办隆重的祭祀活动,有人提上来一个卣,这个铜卣有一个弧形的把手,大肚子细脖,远远就能闻到粔鬯(音巨畅)的酒香气,这是一种用黑黍和香草酿造的酒,味道很香美,卣可是祭祀不可或缺的祭器。
大白作为圣子被神农族人视做神一般的存在,他披挂一身华丽的紫色衣炮,正式传承大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