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亮得惊人。
再没了任何顾虑,强势的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师心鸾咬着唇,依旧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吟。
第一次,她拿他当了解药。
第二次,她醉酒扒了他。
这是第三次。
清醒着,心甘情愿。
秋夜很凉,屋子里热度却在不停的上升,且持续不退。
许是忍得太久,又或许是脑海里一直盘亘的恐惧作祟,他急于在她身上获取安全感。一次又一次,月儿羞涩的隐没云层,院子外金铃也因那床板摇曳的吱呀声而不甚其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直到后半夜,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师心鸾早已累得睡下,楚央却睡不着。
他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想象着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独特的灵魂。白天她说过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减去一百三十一天,还剩一千六百九十四天。
只有一千六百九十四天…
他神情有些微的恍惚,当初为何不直接将婚期提前在四月呢?也就不会浪费了那一百多天的时光…
楚央彻夜难眠,师心鸾却做了个好梦。她梦见自己回家了,在顾宅里,爷爷威严的坐在沙发上,正骂着不知又招惹了哪家千金的二哥,刚从军区回来的大哥冷眼旁观,弟弟幸灾乐祸,妈咪煮了意大利咖啡,笑着端去给了正在书房工作的爸爸。叔叔家的堂妹来了,缠着自己陪她逛街,调皮的弟弟跟着起哄,二哥眼神幽怨又愤懑,爷爷怒骂一声,他立即乖乖低头,一副顺从的模样…
她在梦境里幸福的微笑,醒来后却是一枕孤凉。
眼角有些酸涩。
“做美梦了?”
头顶上响起一个声音。
师心鸾回神,对上他双眸,笑了笑,却没回答。
“在家里就不用忙于政务了么?”
不想起来,因为稍稍一动浑身就酸软得厉害。果然饿狼是惹不得的,又凶又猛还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哪像第一次,他生涩的都找不到…
眼神一闪。
还好那时他没经验,否则当日就真的没办法下床了。
她避而不谈的,想来也与她的家人有关。
楚央垂眸微笑,“你这转眼翻脸不认人的本事,现在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师心鸾知道他指的是那次在侯府自己醒来后就欲杀人灭口的旧账。
“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爷,您的心胸可一点不宽广。”她翻了个身,“你自己去用早膳,别让紫霜她们进来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
昨天晚上折腾她这么久。
现在腰酸腿麻没精神,只想在床上躺着。
反正婆婆发了话,她身子虚,好好休息,这几日就不用过去请安了。
楚央笑了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给她盖好被子,穿戴整齐后才走了出去。没让丫鬟进来伺候,就在外间洗漱,早膳随意吃了点。又吩咐厨房做了师心鸾喜欢的稀珍黑米粥,放在炉子上温着,等她醒来再给她吃。
日上三竿,师心鸾才再次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相当足。
她刚要伸懒腰,却发现手几乎抬不起来,依旧酸软得厉害。
从前天晚上开始就酸麻的某个地方,更是一言难尽。稍稍一动,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都怀疑磨破皮了。
楚央这王八蛋!
师心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是一阵青。
打定主意,一个月都不许他上自己的床。
“紫霜。”
补了一觉,声音没有早上刚醒来那会儿嘶哑了,但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出口的声音便有些有气无力,似不胜风雨摧折的芙蓉,摇曳着晨露,晶莹坠落。听起来娇娇软软的,倒像是在红鸾帐中不胜承欢的欲拒还迎。
她暗自咬牙,恨不得把此刻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某个王八蛋凌迟!
紫霜打了帘子进来。
“小姐。”
师心鸾这会儿也不怕丢脸了,“扶我起来。”
紫霜自然知晓自家小姐和世子已经和好,昨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她心中为主子高兴,连忙走过去,小心扶着主子起来。还好昨夜楚央已给师心鸾穿上了衣服,但脖子上的吻痕依旧遮不住,一颗颗印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紫霜不由心疼,小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