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向来是不喜欢打架这种事情的,容易波及到无辜人,尤其是他这种弱书生,还容易毁坏东西。这种费时费力的泄愤方式,他着实是喜欢不来。
风流不紧不慢地对围观的太保们说了一句,“把打碎的物件算算,单子送到将军府,让将军府原样赔,这书院里的东西也到了换新的时候了。”
微生凉和独孤信都听到了这话,本因为风流的到来,有些乱了步法的微生凉,这下是彻底乱了,身形和招式处处是破绽,每露出一个破绽,独孤信就笑一下,饶是微生凉脸皮够厚,心理素质够强悍,也觉得再打下去也是输。
如果说微生凉和独孤信起初打起来不过是因为,微生凉觉得独孤信言语放浪,触怒了微生凉作为一个世家小姐的尊严。那么接下来愈演愈烈的打斗,就是因为微生凉的不甘,即便她施展了全部的力量,仍然无法伤到独孤信,碰到他的衣角都是因为她的招式过于刁钻,不可避免地要拿手臂格挡罢了。
放眼整个京城,除去宫中死士,个别锦衣卫,各大家族镇守的暗卫,少有像微生凉这样的武功。作为将门世家,微生凉自幼接受的就是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武者,有机会接触到各种武功秘籍,神兵利器亦是寻常,但也因此,必须克制自己的锋芒,只能把一身绝学用于战场杀敌,不能用于寻常打斗,表面伤及寻常人。
刚刚的打斗,微生凉虽然没有用什么至关紧要的武功秘法,却是因为个人情绪和漠北二王子打了起来,还打碎了一堆东西。如果家族的长老和“师父们”盘查起来,免不了一顿毒打。想想自己即将面临的漆黑未来,微生凉心中百味陈杂,打了个手势,退开了打斗的范围,独孤信也撤到了一边。
微生凉沉默地站着,整个人都带着一层薄汗,头发都湿了,而独孤信也没好到哪去,脸上也是一层汗,躲来躲去不仅是体力活,还是技巧活。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的武功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看来他要更加努力练功才行。
独孤信对着风流拱了拱手,说道,“微生小姐果真是武功不凡,久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都也是了却了信的一个心愿,至于这书院造成的损失,信会让辅佐官过来处置的。”风流饶有兴味地看着独孤信,这个孩子虽然只是个少年,却是沉静非常,言语也是得体,进退有度,武功也是一流,假以时日,成长起来,会成为一匹优秀的草原狼。若不是他的生母是汉族人,成为狼王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可惜了。
微生凉看到了风流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拳头攥了攥,十分嫉妒,直到清楚地感觉到了来自手心的痛感,才松开了手,“不必了,此事是本姑娘有错在先,将军府会全权承担起该负的责任。”微生凉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粗鲁地把太保手中的清单拿了过来,气呼呼地拂袖而去,自己从马厩把小白牵了出来,打算骑马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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