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仁宗的这支金钗,就是他所有不幸的开端,丢了皇位,皇后不知所踪,自己死在客途。
所以,后商的文献里,只有几个字和这金钗有关。还是史官为了事实真相,舍命记载下来的。此后,这钗就再没有出现过了。民间还传说,这练皇后是上天派来亡后商的。只是后商气数未尽,就死了一个皇帝。因为传的太难听了,人心动『荡』,后商的朝廷,就禁止讨论这钗。
可是,这种谣言,哪里是法令拦得住的,越不让传,大家越传的开心。打也打了,抓也抓了,杀也杀了,还是在传。最后朝廷无为而治,这个谣言,反倒没什么人提起了。一般人,传说听多了,也都以为这金钗,不过是编出来的道具。
所以,当周和发现自己从何青衣身上,竟然拿了这么个东西,他得多吃惊。
邓大公子缓缓放下这个金钗,说:“可能仁宗那朝,这金钗就落到何家手里了。”
周和说:“有可能,只是,怎么会到何璇珠手里?她是五房的孩子,又是庶女,怎么也轮不到她。更何况,这钗可不是什么吉物。”
邓大公子说:“可能,正因为它不是个吉物,所以才给了何璇珠。”
周和问:“怎么处理呢?”
邓大公子说:“还给她。”
这时,春令和秋辞也到了门口,敲门进来,送了茶水,又退出去,在门口守着了。
看来,邓大公子身体不错,她们俩是知情的。
商量好金钗的事情,邓二公子突然问周和:“哥哥,元宵节的时候,送你定情物的,真是这个何小姐吗?我觉得她好像没那么蠢啊。”
周和笑了起来,很爽快地说:“不是她,是她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接信物。”
邓二公子又问:“她也不难看啊,为什么不接,又不一定得娶她。”
周和被人踩中痛处,突然不说话了。
邓大公子突然明白了,笑的前俯后仰,说:“看来周和这次,赢的不易啊。”
周和赶紧反驳:“笑什么笑啊,娶她的又不是我,这妮子『奸』猾的,有的你受。”说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邓大公子也笑,说:“他们房里,就两个女儿,还有个叫何璇玑,今年入宫。”说着看了一眼周和,说:“当时看上你的,应该是那位何小姐。”
周和面无表情地“嗯”了一下。
邓二公子则笑嘻嘻地补充:“看上哥哥的人,那可多的去了。”
周和很无奈地拍了下邓二公子的头,说:“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又转头对着邓大公子说:“本来还想废掉他们一个棋子,谁知他们,竟然送了个庶女顶替。”
邓大公子却说:“这个弃子,说不定是最有战斗力的那一枚,他们就这么浪费了,我们也不吃亏。”
周和点点头,问:“徐家和张家的女儿,也都送进宫了吗?”
邓大公子说:“嗯,徐家送了三个,张家两个。目前,我们多一个子。”
这时,邓大公子,终于咳了晚上第一声咳嗽,周和赶紧问:“大哥,最近身体怎么样?”
门外的春令和秋辞进来,端了碗『药』,服侍邓大公子喝下。
喝完『药』,邓大公子说:“老样子,还能抗几年,你们放心。”
周和愤愤地说:“大哥,别吃了,我们一夜间出京,跑到北疆去,看皇帝老儿能拿我们怎么样!”
邓大公子浅浅地笑着,说:“这哪成,他们得血债血还!”明明在笑,却说不出的阴冷。
周和叹了一口气,说:“哎,都怪我。”
邓大公子说:“不关你的事,他们总会下手的。”
邓二公子,这会儿很乖,坐在边上,很严肃地听着他们对话。心里也明白,自己在兄长羽翼下的日子,恐怕也快结束了。
听着东侧楼上的欢声笑语,躺在暖阁里的何青衣很郁闷,这是在商量怎么处理自己吧。
而那个叫玉墨的小丫头,听了春令秋辞的话,搬了张椅子守在她的床边,一动也不动。
何青衣又心烦又没有睡意,就来逗玉墨说话:“你就这么听春令和秋辞的话啊?”
玉墨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是啊,春令姐姐和秋辞姐姐,是老爷指给大公子的,以后可是要做姨……”
何青衣当然知道,玉墨想说什么。笑笑,表示她不在意,暗示玉墨继续说。
玉墨看何青衣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就继续说了:“她们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