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一想起方王的肆意妄为,姬妾成群,心口就一阵难受。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女儿,竟然要给他做填房了。高阶心里,对徐士吉那个叫恨啊。
可是,再一想,徐士吉那老死板,怎么会想到这么个鬼主意。
一定是徐坤文,一定是徐坤文那鬼小子!
高阶是又气又急,心疼的没法跟人说,只得拿了拳头砸书桌,震的桌上的茶杯哐当『乱』响。
难怪自己第一眼就讨厌徐坤文,高阶心想,原来徐坤文那么像严世玉!
高阶在严世玉手下,不知道过的有多屈辱,虽然严世玉一早就灰飞烟灭了,高阶想起他来,还是打心眼里的一股子难受。
这徐坤文,为人处世,做事方法,跟严世玉如出一辙啊!
早知道,就给高如语定个婆家了。殿试当日,他看见何学瑜,第一眼就喜欢了。早知道,那时候就该把女儿嫁给何学瑜,让他接了自己的班。哎,悔不当初啊!竟然栽在徐坤文这小子手里了。
高阶坐在书房里,正气地打颤,门口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老爷,高七回来了。”
“赶紧让他进来!”高阶心里一喜,不知道高七是否找到那个人了。
高七是他们家的家生奴才,自小跟着他长大,为人精明能干,一直是高阶的左膀右臂。
前段日子,高七打听到洛南有个姓王的神医,妙手回春,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高阶就让高七去趟洛南,找找那王神医,为的,就是宫里小公主的病。
高七一去,也有二十多日了,这么久才回来,总有点收获吧。
高阶暂时放下徐士吉跟方王这档子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竟然已经凉了。
这时,高七满面风尘地进来,刚要弯腰行礼,就被高阶拦住了,扑头盖脸就问:“小公主的病,王神医能不能治?”
“治倒是能治……”高七的话还没说完,高阶就问:“能治还不赶紧请来!”
“我到洛南的时候,王神医就已经生病了。”高七说:“我在他们家医馆附近住下,天天去他们家求见王神医,可他们家人不让见啊,说是神医自己也病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听县上的人都这么说,才信了几分。”
“那?”高阶还没问出口,高七又说了:“我天天去,他们家人就勉强答应,让我去见一下王神医。我进去一看,王神医都七八十岁的人了,病的奄奄一息。我想着来都来了,还是把这事跟他说说吧。就说家里有个两岁的小小姐,一出生,就是兔唇。王神医一听,就说,治是能治,但是他是不行了。”
高七这么一说,高阶的胃口是被吊起来,再狠狠地摔下去。医者不自医,老神医这个年纪了,又病成那样子,怎么来京城?他不来京城,宫里的小公主怎么去洛南?
高七看了眼高阶的脸『色』,老爷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差。自己要说的是坏消息,可又不得不说,高七只得继续:“那我就问王神医,他的弟子,有没有谁能治的?”
对哦,名师出高徒,说不定王神医的弟子也能治兔唇呢,高阶又燃起一丝希望。
“王神医说没有,他的弟子虽多,可会治兔唇的却一个都没有。”高七惴惴不安地说了这句话,果不其然,高阶的脸上,全是失望。
为了小公主的兔唇,高阶已经找了两年的大夫,全国上下,哪里的大夫都去找过了。高七这两年,就没干过别的事情,全在找神医。
高阶的心情更坏了,本来还想让高如语进宫,现在高如语被指给方王了。小公主的病要是好了,高嫔的机会也大些,这下子可好,神医病成这样了。
高七看老爷紧锁着眉头,就说:“王神医说他能治,我就不舍得立马走了,心想要是万一神医的病情好转呢,所以就在他们医馆外面,多住了几日。”
高阶点点头,看来,高七做事,确实让人放心。
高七又说:“过了几天,王神医竟然死了。”
“什么!”高阶那个叫失望啊。
“嗯,”高七点点头,说:“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家就挂起白布,做起丧事了。那我见了,也去吊丧,见着了王神医的妻子。老太太也知道我是为什么去的,就跟我说,他们家儿子会治兔唇。”
“什么!”高阶这次,是喜出望外了。
“那我就问老太太,他们家儿子在哪,我想见见他。”高七说:“老太太边哭边跟我说,她儿子跟老头子吵架,离家出走很多年了。就听说近年在京城出没,也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