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高安远推让,方王心想,你当然不行了,可在座的这两位行。一个稳重,一个机敏,哪个都是以后的相国之才。
方王还没进京的时候,谋士朱时雨就跟他提过何学瑜跟徐坤文,说中宗今年殿试,招了两个非同凡响的官宦子弟。
方王还好奇呢,官宦人家能出什么可造之材。没想到,一个是徐乾文的弟弟,没有他哥惊天地泣鬼神的才气,却也足以傲视群雄,更加上深谙人心,又有人脉,日后绝对不能小觑。
而另外一个,竟然是何皇后家的子弟。何家从来不出什么人,没想到他们只是不走这条路,一科举,马上出了一个状元,真了不起。原来是自己小瞧了他们。看这谈吐,温润如玉,家室不错,又懂官场,中宗好运气啊。
对于邓家,中宗防范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森严。硬是把兵马世家的子弟,『逼』成打马跑狗的纨绔子弟。方王自己装了好多年『淫』棍,一下子就能辨别真『淫』棍,假纨绔。
上次邓云游带了田飞来给自己修园子,看那模样,哪里像个纨绔。邓云游只是没有用武之地罢了。
话再说回来,先皇困了邓如光跟邓如晦兄弟在京城,邓敬贤一死,邓如光接了位子,不是也做的好好的。那时的邓如光,估计就是今日的邓云游吧。
京城到处传他造反,可方王近年,因为严妃的事情,反倒更为收敛。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抹黑他,还是中宗想收拾他,故意找的罪名。
这次中宗召他进京,方王不得不来,就留了谋士朱时雨镇守长沙,万一有个事,也好有个响应。
进京之后,方王极尽荒唐之能事,夜夜换新人。还跟着高安远,跑去深闺看他妹妹。这么无礼的事情都做了,中宗也没生气,看来是真想给他定门亲事,安抚一下两边的关系。
是不是,应该通知朱时雨,让他撤下兵防,进京陪自己一起回长沙呢。朱时雨吩咐他,进京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邓家的大公子。可看看这邓云游,有必要去见邓云鸿吗?听说,那邓云鸿,病的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走,干嘛去见一个快死之人呢。而且,中宗盯的那么紧,别说见邓云鸿,就是见个阿猫阿狗,中宗都派人跟着呢。能见着嘛?
再看去,徐坤文跟庆王倒是不争论了,两人围了张留仙,又说着些什么有趣的话,逗得张留仙不停的笑,何学瑜看着她笑,徐坤文也看着她笑。方王心想,自己要是有如此美人,天下英才如何不来跟随。
是该让朱时雨在长沙多找美人啊!可再一想,在卧室的时候,这张留仙威胁起人来,又准又狠,还一下子找到自己的致命所在。想来,这人有的,不止是美貌。
方王正发呆呢,邓云游过来告辞了,说:“我大哥身体不好,不能亲自来向王爷道喜,特的派了我来,希望王爷不要介意。”
方王说:“客气,客气,我也想见见你大哥呢。”
“我会转达的,”邓云游说:“那我先告辞了。”
方王刚一点头,何青衣也说:“那奴婢也先回去了。”方王只得答应,毕竟也没什么理由留她了。
何青衣带了丫头婆子,跟何学瑜告辞,跟在邓云游后面走了。
庆王赶紧跟上,跟方王说:“我要送她回去的。”方王摆摆手,示意他自去。
徐坤文跟何学瑜面面相觑,没想到,庆王跟邓家二公子真的是这种关系。都两个男人的,大白天的,还要送他回去,真腻味。
他们一走,何学瑜跟徐坤文也告辞了。就留下高安远不肯走,家里的老头今天胸口痛,没去上朝,躺家里吹胡子瞪眼睛找麻烦呢。高夫人因为昨天的事情,还骂他孽障了呢。妹妹高如语就更别说了,一看见他进屋,拿了盘啊碟啊直接砸过来。他还是在妹夫家躲一会儿吧。
方王见了,知道他是不肯回家,又跟何学瑜他们搭不了伙,就问:“我给你送个美人过来,以助酒兴吧。”
高安远听了,眼睛一亮,方王跟太监说了几句,那太监就出去了。
出了方王府,何青衣握着左月跟金翘的手,一头的冷汗。左月赶紧给她擦汗,何青衣说:“对不起,我没让你跟大哥说话。”
左月赶紧说:“小姐,我们都快吓死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啊。”
金翘拍了拍胸口说:“小姐一直在说话,一刻都没停,我就怕小姐停下来,大公子要是说句什么,那就完了。”
左月看何青衣不冒冷汗了,就问:“小姐,好些了吗?”
外面骑马的邓云游和庆王似乎听见了,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