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许嬷嬷听了金院判的话,什么活都不要何青衣做。
何青衣休息了几天,气『色』好了不少。左月一边梳头,一边说:“这金院判真了不起,才几天功夫,小姐的气『色』好了不说,连头发都开始黑起来了。”
金翘看了一眼,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两人收拾好何青衣,就去找郑姑姑了。毕竟,何青衣也没什么大碍,总不能主仆三人,都一起放假吧。
何青衣空着手,空着肚子,刚进了翠云轩的院子,就听见里面一阵笑声。
绕进去一看,陈芙蓉带了倚翠怡红,一早儿就坐在榻上了。
何青衣赶紧给徐若兰和陈芙蓉见过礼,刚站起身,徐若兰就问:“张姐姐,你知道刘贡不?”
“刘贡?”何青衣问。
陈芙蓉很惊奇:“张姐姐,他为了你,可把高嫔的弟弟高安远给打了,你不知道?”
“哦!”何青衣点点头,说:“是亡夫刘贤的哥哥。”心想,这张留仙,人脉可比自己广多了。哪里都有帮她的人,北疆有父亲,京城有夫家。
徐若兰扬了扬手,示意荷香给何青衣上茶,一边说:“我二哥那天也在场,说是刘贡带了批左哨军的人,在国子监附近的一家酒楼,打了高安远就跑,还误伤了何家的二公子。”
何青衣心想,何学瑾被人打了?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二哥说,刘贡原是北疆镇国公手下的人,前几年进京的时候,被五军营的人看上了,给召进左哨军当了统领。许是听了高如语打伤你的事,找了高安远麻烦。”徐若兰的消息,非常详实。
“我哥都没说!”何青衣心想,张超这二愣子,怎么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不关张侍卫的事,”徐若兰说,“他这两天都没出宫呢。应该是你们夫家,给你打抱不平呢。”
何青衣接过荷香手上的茶,喝了一口,心想,这事可别再恶化下去了。
陈芙蓉说:“今天早上,方王不是带着方王妃,进宫给太后和琳太妃敬茶了嘛?”
“嗯,”徐若兰说:“听说方王妃红着眼睛,给太后敬好茶,接着给琳太妃敬茶的时候,直接就哭出来了。太后也原谅她了,说她很有改过之心,让方王给她一个机会。”
“是嘛,”何青衣心想,高如语这人,脾气虽然臭了点,可不是个软弱的人啊,怎么会嚎啕大哭呢。
徐若兰压低声音,问:“你们知道她干嘛哭成那样吗?”
何青衣跟陈芙蓉摇摇头。
徐若兰说:“听说方王是夜夜有新人,似乎把方王妃的几个陪嫁丫鬟,都给睡了。”
“什么!”陈芙蓉惊呼了一声,虽说陪嫁丫鬟,就是男主人的私有财产。可一般人家,哪有这样不要脸的当家人。这高如语嫁过去才三天吧,这方王也太快了。难怪高如语委屈呢,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挫折不如意,这样一下子,打击可够大的。
俩人凑在耳朵边,又说了些不能让何青衣听见的话,陈芙蓉不时喊一句,徐若兰不时脸红一下。
何青衣看她们俩窃窃私语,心想,这方王真不是个东西。突然,她想到一件事。
为什么方王结婚的时候,邓云鸿会在他的洞房里躲着?要是为了见何青衣,他去哪里不行,非要躲洞房里面?如果是传话,让邓云游那纨绔子弟传话不就是了?
何青衣突然间觉得不对劲,要知道,邓云鸿一直装病。外界也一直以为邓大公子是个骨瘦如柴,风一吹就倒的病人。
可他健健康康地,竟然跑到方王的洞房里去了。他是去见谁?何青衣心里很明白,不是为了见她,那一定是方王了?
那么,问题来了,邓云鸿干嘛非得婚礼那天,去洞房见方王这『淫』棍呢?而且,很明显方王的卧室里面有机关,邓云鸿还了若指掌的样子。这两人,到底有多熟悉?
而且,分开的时候,邓云鸿还吩咐她,如果有事,去找琳太妃。琳太妃不就是方王的生母嘛?
何青衣觉得,这里面浓浓的阴谋诡计。邓云鸿是让方王做什么?还是方王让邓云鸿做什么?
这时,金翘却来了翠云轩,见过徐若兰和陈芙蓉,就跟何青衣说:“小姐,许嬷嬷让你回去一下,说是库房里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何青衣赶紧跟徐若兰和陈芙蓉告辞,出了翠云轩,跟着金翘往回走。
谁知,金翘却带着她一拐弯,进了御花园。御花园的路,是东西两宫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