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兄弟正说着张留梦的事情,周和跟王应元却来了,说是在门口遇见了,就一起进来了。
王应元从洛南风尘仆仆还京,还没回家,就直接来邓府了。邓云鸿让弟弟把方王府的事情再说了一次,王应元问:“你看见的舞姬,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邓云游说:“看上去十七八岁,眼睛有点上挑,穿了件灰白『色』的衣服,其他的特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王应元捻了捻胡子,说:“这个年纪,应该是族里的小辈,上次的寄生草明显功力不足,而这次的风入衣,还会被庆王给打『乱』了,不足为惧。”
周和听了邓云游的话,就吩咐:“以后少去方王府,真出事就晚了。”
邓云游点点头,心想,大家都去,就我一个人说不去,那不是很怪异。
周和又问王应元:“王大夫,这些『迷』香,有没有方法化解。”
王应元一下子被问住了,想了想,说:“上次大公子说过的去年花,可以解练氏绝大多数『迷』香,只是,谁也不知道那去年花的配方。”
说着话,又吩咐邓云鸿坐好,让他把把脉象。
周和跟邓云游退到边上。
周和有点好奇,问:“方王的『迷』香,真有这么厉害?”
邓云游说:“哥哥,我们四个人去,全部都中招了。何青衣的哥哥,何学瑜,平时完全就是个道学先生,很有是非道德观念的一个人,他都躺到舞姬身上了,更别说我们几个了。”
“上次的寄生草也这样?”周和有点遗憾,两次『迷』香,他一次都没有碰上。
“那次我就不知道了,”邓云游说:“我一进去,就把窗户给打开了。现在想想,方王妃那么个闹法,庆王那么个哭法,很可能是中了『迷』香。”
两人正说着,王应元也给邓云鸿把好脉了,说:“大公子最近的脉象很好,遗毒应该快被压住了,只是,要彻底治好,目前我还无能为力。”
周和听了,就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治好呢?”
王应元笑了起来,说:“练氏应该可以。”
“那赶紧找练氏的人啊!”邓云游说。
王应元说:“二公子有所不知,练氏的人,会治痴梦遗毒的,也没有几个人。寻常人根本见不到他们,而且,大公子这个情况,也出不了京城。”
“是嘛,”邓云游有些遗憾。
“不过,”王应元说:“练皇后入宫的时候,把她们练氏的一本医书,带进宫了。那本书上,记载了八十一香的配方,还有很多治病的法子,做毒『药』的方子,等等。”
“那书叫什么名字?”周和问。
“《花间繁『露』》”王应元说:“据说这书有两本,一本在练氏的族长手里,一本在后宫藏着。”
“那我们可以派人去跟族长借阅一下,查看痴梦的解『药』配方,重金谢他,不就可以了吗?”邓云游问。
王应元摇着头,苦笑着说:“他们这本,几十年前就弄丢了,当时他们选新族长,就放出话来,谁寻得此书,谁就当族长。当时就来联系我父亲了,让他一起找书,若是找到了,就许他认祖归宗。”
“对了,”邓云鸿问:“你家的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一回家,练氏就找上门来了。”王应元说:“一开口,就让我找这书。大概是听说我进宫给小公主看病的事了,觉得我进宫比较方便。可练皇后的这本书,据说仁宗一死,就跟着练皇后一起消失了。宫里现在剩下的,也就痴梦跟风入衣了。我这种进宫的民间大夫,哪有机会在宫里自由行动呢,他们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邓云鸿又问。
“还能咋办?”王应元说:“我又不想认祖归宗,找不到不是更好!大公子的病,我慢慢琢磨,总有法子找出医治的方法。”
邓云游想起方王府的舞姬,就问:“大哥,你说这方王府的舞姬,是不是也想进宫啊?”
王应元点点头,抢先回答了,说:“二公子猜得不错,只是,这舞蹈已经被何家的女儿跳了,估计,他们得另外找方法入宫了。”
“练氏怎么会跟方王搅和在一起呢?”周和问。
王应元说:“练氏祖籍是长安附近的洛南,后来有一支搬到了长沙,跟方王搅和在一起的,很可能就是这一支,唤做寄生草。”
“寄生草?”邓云游问:“是不是闻起来像草?”
王应元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