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长老倒是没注意马梦龙的脑洞,只吩咐他速去做事。
马梦龙披了披风,正打算走,却被西河长老一把给抓住了。
马梦龙一生戎马,虽然并不高大,力气却不输人。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八十老者给抓住,马梦龙不禁大吃一惊,“西河长老,怎么了?”
那西河长老也不说话,只把头凑到马梦龙的脖子附近。马梦龙更是害怕了,这老不羞想干嘛?可他一边被抓的动弹不得,一边对西河长老也满是敬畏,只得生生撇开头,避开一些。
还好,那西河长老一会儿就明白过来了,说:“把你的披风脱下来。”
马梦龙这披风,还是他夫人亲手做的,用的上好的黑缎貂皮,可对西河长老来说,这样的披风,能看得上眼吗?
马梦龙犹犹豫豫地脱了披风,递给了西河长老。
“你这披风,从哪里得来的?”西河长老问。
马梦龙就把自己娘子从哪里买的缎子,从哪里买的貂皮,都给说了,又说:“长老要是喜欢我家夫人的女红,我让她给您做几件。”
西河长老见他一无所知,就问:“这披风一直在你身边?”
马梦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穿了新披风去大同,中间借给张留仙用了一晚上,然后他就穿回延绥了。他把经过一说,西河长老的眼睛都亮了,喊着侍从,“给马守备拿件披风。”
侍从拿了件狐裘出来,马梦龙接过狐裘,心想,这西河长老,好好的狐裘不要,非要换他的黑缎披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西河长老又细细问了那个使者的模样年纪,立马就命人准备马车,赶往大同,要去会会那个使者。
马梦龙穿了狐裘,稀里糊涂地回了延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他夫人见了,听说是西河长老赐的,反而高兴的很。
西河长老这么匆忙,自然是闻到了去年花的味道。去年花有无数种变化,可这个去年花的味道,西河长老闻了一辈子,自然知道是谁的去年花。
西河是秋雨夜的人,跟去年花的东仙是死对头真基友。两人一起学艺,风风雨雨几十年,又一起成了练氏的长老,虽然明争暗斗,却惺惺相惜,互为知己。
这股去年花的味道,就是东仙调制的无疑。只是,东仙十几年前丢了个女儿,再也不做这去年花了。
所以西河闻了这味道,就知道有些古怪。如果不是东仙的,那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这次从固原追到延绥,找的,就是东仙女儿的丫鬟。一下子,丫鬟也出现了,去年花也出现了,西河越发觉得没错了,再追下去,东仙的女儿练梅,应该就在前面了。
只是,马梦龙说的这姑娘,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不像东仙的女儿啊。莫非?西河一愣,东仙找到长生不老的法子了?西河又赶紧否认,不可能啊,要是东仙找到法子了,族长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还是说,他们去年花的人,故意藏私,瞒着他们秋雨夜的人?这样倒是可能,西河越发着急了,得赶紧找到那使者看看。如果是东仙的女儿,即使她的容颜不变,一直十几岁的模样,西河也是自小看她长大的,不可能认不出来。
西河带人,急急忙忙追到大同,却听说宫里急召,那使者带着宫女太监,火速回了京城。西河想追,却收了消息,说鞑靼的王子达延命在一线,希望西河能够援之以手,救他一命。
使者已经回京,日后派人去查也来得及,西河只得放弃,跟了鞑靼的人,去救达延。出大同的时候,却不知道,何青衣的车马,就在他的边上。
西河长老错过了何青衣,只得赶往鞑靼救治达延。出城一百多里,又跟周和的人马遇上了。西河也知道,三边跟鞑靼最近开战,看了一眼周和的人马,知道三边应该大获全胜了。
达延的手下乘『乱』救他出了云中城,藏到了附近的板升。一边派人去找西河长老,一边又要防着索铎的人追杀,好容易才留了达延半条『性』命。
西河长老到了板升,一看,好家伙,挨了两刀,面『色』已经跟死人无异了,竟然还活着。西河活死人医白骨,达延还活着,他自然能治。三下五除二,就给治好了,达延竟然还睁了睁眼,他的手下赶紧跪倒一片,感谢西河的救命之恩。
西河救达延的时候,就觉得有股子去年花的味道,可被血腥味一搅和,总觉得若有若无。再加上,他刚得了马梦龙的披风,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这去年花无处不在。
可贴近达延一看,好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