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以为定住了何青衣,放松了防范。可张留仙母女还在他们手里,何青衣也不敢轻举妄动。
逃跑虽然不难,可连累张留仙母女丢了『性』命,何青衣也不忍心。
看来,要想大家都得救,只能吓跑他们。只是,庆王跟方王刚离开,高如语跟章卜两位嬷嬷也离开了,孟夕巧也出去了,外面没什么人啊。
领头的黑衣人又问张夫人,“这张留仙,是你亲生的吗?”
张夫人点点头,说:“是我亲生的,永安二十年六月十七生的。”
刚才弄哑张留仙的黑衣人又大呼小叫了,“不应该啊,长老说了……”
领头的赶紧一巴掌拍他头上了,这么大呼小叫,秘密全暴『露』了不说,招来王府的侍卫,不就麻烦了嘛。
他们出发的时候,西河长老吩咐过,张留仙应该不是张允的亲生女儿。可这张夫人,受了控制,说的话应该不会出错。她坚持说这张留仙是她生的,那是长老错了嘛?
黑衣人想起西河长老的吩咐,他说张留仙头发上有去年花。
于是,他就低了头,凑近张留仙的头发,闻了一下。急的张留仙直蹦跶,这『色』鬼想干嘛?只有桂花油的味道,没有去年花。可为什么,他进了这屋子,总觉得有去年花的味道呢。头发上没有,她是藏身上哪里了吗?
何青衣见了他的举动,就知道,他很可能在闻头发的味道,去年花,他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达延应该把头发的事,也告诉西河长老了。
这黑衣人要是过来闻一下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揭穿了,何青衣心里着急,却始终没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咚咚咚,结实有力,却不急不缓。
“你们好了没有?”外面是庆王的声音。看来,他这个主人家,今天着实够『操』心的了。
那个定住何青衣的黑衣人,又在她面前扬扬手,低声说:“你好好回答他,别说漏了,否则……”做了个咔擦,割脖子的动作。
何青衣点点头,说:“小和子,是你啊。我们就快好了,她的脸伤的厉害,这会儿都哭了,你去准备些粽子糖哄她吧,采荷斋的最好。”
那黑衣人赶紧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什么糖果,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青衣千秋节的时候想出宫,就跟庆王有个约定。如果她想出宫了,就去永寿宫跟小和子说,自己想吃采荷斋的粽子糖,让庆王进宫的时候带一些。
庆王听见何青衣说小和子的时候,还想反驳,可一听后面的话,自然就明白了,她现在处境不妙。就说:“小的这就去拿,你先哄哄她,再哭方王又要生气了。”
庆王赶紧就冲着楼下侍卫挥手了,周和张超他们在对面见了,也飞速赶来了。
“怎么了?”周和问。
“张留仙不对劲,”庆王说:“我们有个暗语,她都开始说暗语了,里面一定出事了。”
周和也来不及想,为什么庆王跟何青衣会有暗语,就想撞门而入。庆王一把拦住了他,问:“姐姐,糖果我拿来了,你开下门啊。”
何青衣不做声了,黑衣人推推她,说:“你拦住他啊。”
“你先别进来,”何青衣问,“她在洗漱呢,你进来了不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啊,”庆王说:“我是小和子,怎么会不方便呢。”他把声音捏的又细又怪,模仿起小太监了。
“你等一等啊!”何青衣压低声音,对黑衣人说:“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领头的黑衣人见了,也不想惹上麻烦。毕竟,他们进庆王府,并没带多少人。找了半天门路,才『迷』了一个戏班的人,带了他们进来。张留仙也见着了,张夫人也说了实话,看样子,不是长老要找的那个人。
只是,总得给长老留些证据吧。领头的黑衣人,手一挥,割了张留仙一束头发。又
在张夫人面前挥了下手,就带着五人,从窗口跳了下去。
窗下就是湖水,噗通几声,门外的人也听见了,赶紧撞门进来。
庆王府的侍卫,也开始喊,“抓刺客,抓刺客”,朝着他们跳水的方向跑去了。这数九寒天的,何青衣心想,这些人也不怕冻死。
周和一进去,就看见何青衣蹲在张留仙边上,想扶她起来。可张留仙张着嘴巴,无声地哭着,怎么都站不起来。
“让她坐着休息一会儿,”周和问:“你没事吧。”
何青衣点点头,看见庆王跟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