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的人出去唤了周和进屋,众人都以为他们有些话说,并没放在心上。
只是,就一眨眼的功夫,练雪见扮做周和,又回了酒席,端王和庆王见了,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两人不应该情话绵绵,说个没完没了的吗,怎么一会儿就出来了呢。
嬷嬷和侍女们都以为何青衣一人在屋里,就守了门口,并不进去打扰。
其实,周和换了练雪见的内侍服侍,正坐在屋里。
“青衣,这是怎么回事?”周和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何青衣『摸』了支珠钗出来,说:“这是你床上找到的。”
她还没说完,周和就揽了她的腰,笑着问,“你吃醋了?”
“哎,”何青衣叹了一口气,“那是方王府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你了,你还说笑。”
“难怪昨晚老来给我掖被子,”周和说,“竟然把珠钗塞我床上了。方王的人干嘛盯上我呢?还在端王府里出现。”
“方王和端王应该有些关系,”何青衣说:“这端王不简单的很,心狠手辣,上次端王妃『自杀』,就是他布的局。”
“是嘛,”周和的脸『色』有些严肃了,“皇上知道了吗?”
“应该不知道,”何青衣说:“他们两人有勾结,又派人盯着你了,我担心有事,就让雪见去打探一下,你就先在这里躲一下。”
“这样最好,”周和抱了何青衣:“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见。”
何青衣把背靠在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到邓云鸿的事了。她这样断了周和跟邓家的关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中宗绝对不是一个效忠的好对象,所有帮他的人,不是被抄家,就是被砍头。扶他上位的严世玉如此,帮他得天下的邓如光如此,周和若是帮了中宗,日后难免遇上这样的事。
到时候,何青衣就算能帮周和防范的了一时,又如何面对一生一世的猜忌和陷阱呢。就算周和安全度过所有难关,他守一辈子边疆,就为了这么个皇帝,值得吗?
何青衣靠着周和的胸口,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周和握了她的手,也叹了一口气,“大哥结婚,谁都去了,就我没去。”
何青衣回了头,拿手『摸』了他的脸,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邓家虽然对何青衣不好,可他们对周和,还算不错。若是周和跟着邓家,至少不用一辈子担心受怕,也不用辛苦一世,不知道为了什么忙活。
事情的方向,已经按着何青衣想好的那样进行了,可她却有些犹豫。为了自己,周和跟邓家这么多年的关系,说断也断了。何青衣有些难过,可又没有办法。她背了后商公主的名份,周和跟她,就只能为中宗效力。
周和见她眼里也有些忧愁,只得说些开心的事,逗她开心,“皇上说了,这次退了方王,就给你我定亲,你也别太担心。”
何青衣勉强笑了一下,中宗这诱饵使的真有水平。退了方王,说不定还有别的事情。只可怜周和爱她,中宗说什么,他都会听。
“周和,”何青衣说:“皇上的事,你不用太放心上。他若不许,我找了机会,也会逃出宫去找你。”
“不,”周和拿手捂了她的嘴巴,“我不想委屈了你。皇上也不过是吩咐我去打仗,守城不出才难受呢,打仗我正求之不得。”
何青衣只得点点头,这事,只能暂且如此。眼下中宗还用得到周和,不会对他出手。
周和低了头,轻轻地亲了下何青衣,“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何青衣也明白,周和应该也知道中宗的为人和做法,心里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他们两人正依偎着,练雪见却回来了。
何青衣正靠在周和怀里,门口却又进来一个周和,明明知道那是练雪见,她也有些不自在了。
练雪见一进屋就脱了长袍,跟周和换回衣服,又把脸凑到何青衣边上,说:“你看看,像吧。”
何青衣伸手『摸』了一下,比周和的脸,略微粗糙了一些,也不知道,练雪见用了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神似。
周和穿好长袍,练雪见一抹脸,又成了田庆荣,说:“该你们出场了,我的事办完了。”
“她听见了?”何青衣问。
“听见了,”练雪见说:“我还说了两次呢。”
何青衣跟周和又出了里间,去了前面的酒席。
庆王吃了几杯,又提起方王造反的事了,“五哥,我怎么都想不通